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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人看見。”
親信看了看卷宗,不解道:“學令,這是……”
衛學令道:“這是我這些年暗中蒐集的關於那邊的一些東西,張玄正應該會對此感興趣的。”
親信一驚,道:“學令,你不是和明學令說好了……”
衛學令不屑道:“誰和他說好了?他那套老東西早該扔了,”他把卷宗往案前一扔,狠狠道:“我開陽學宮待了有三十多年了,可憑我的本事,這麼多年來卻還是一個學令,你知道是為什麼麼?”
親信茫然道:“為什麼?”
“因為沒有機會啊!”
衛學令咬牙切齒,全然不見平時溫文姿態,道:“按部就班熬資歷,再過二三十年,或許我才可能做到副學正的位置上,學正是想也不要想!這個時候不做選擇的確是不會犯錯,可這個時候也意味著機會啊!只要抓住了,那就能一飛沖天!”
親信回過神來,看了看那捲宗,也是低聲道:“學令,你確定這一次要押在張玄正這邊麼?”
衛學令道:“不要也要壓,除了他我們沒有別的選擇,那一邊需要我們麼?他們不需要!而且壓那邊的話,我這些年蒐集的東西豈不是白費工夫了?現在張玄正才值得我們去押注。”
親信還是有些擔憂,道:“可要是……”
衛學令搖頭道:“不要多想了,哪有什麼必然穩妥的事情?你照著我說得去做就可以了。”
親信在他催促下沒再猶豫,小心拿起卷宗就走了出去。
衛學令走到視窗,看著親信遠去。
他敢把注押在張御身上,不僅僅是因為他說得那些原因,還因為他這些年來一直和修士打交道,他比學宮中任何人都知道白秀上人的份量。
他認為這場較量歸根到底是誰手中掌握的力量更大,連白秀都敗在了張御手下,那另一邊又那什麼和這位去爭呢?
反正他是看不出來,那還不如早早站過去呢。
很快到了第二日,張御出了靜室內,看著案几上擺放的兩份卷宗,便把李青禾叫來問詢了一下。
李青禾告訴他,這卷宗一份是有人託青曙帶回來的,另一份是早上他出去之時被人交到手中的。
張御讓他下去之後,開啟看了一下,見兩分卷宗的主人,一份是來自制院的衛學令,還有一份也是來自制院,其人是自己從來未曾打過交道的明學令。
有意思的是,這兩人不知道是否是說好了,不但差不多的時候送來了卷宗,而且裡面說得都還是同一件事。
他眸光微閃,忖道:“若是這裡面所言之事為真,那倒是可以先把此人拘拿起來,那說不定將能開啟一個缺口。”
青陽上洲外海之上,唐豐那日發洩了一通後,在海上失魂落魄的飄蕩了一陣,卻是忽然記起了白秀出來之時曾有過的一句關照。
他醒悟過來後,立刻往東南方向而去,憑著印象中的話語,他最後尋見了一處風光秀麗的海島。
他在此落定下來,望見山嶺之上,草木叢生之間有一座廬棚,他疾步而來,並走入了裡間。
廬棚外面看去雖是不大,可裡面卻是頗為寬敞,而且泛著一股竹木清香。
他見當中有擺有一個蒲團,面上不由露出黯然之色,伏下身來,對著那裡恭恭敬敬拜了一拜,這才站起身,把上前把那個蒲團搬開,挪去下方一個蓋板,那裡露出一條向下的階臺來。
他整了整衣衫,走入下去,沿著那一條通道而行,最後來至一處供臺之前。
臺案上面點著萬壽明燈和天一神香,在正中處則是供著一面牌位,上面有一層明光繚繞護持。
唐豐雖看不清上面具體的字跡,但也知道這供奉的是誰人,當即趨前幾步,連拜幾拜,又從一邊香屜之中拿過三根長香,輕輕一吹,便即點燃,而後遙舉過首,口中默默唸道:
“師祖在上,老師與張御一戰不幸敗北身亡,而今屍骨無存,懇請師祖作主。”說著,又是拜了拜。
然而等了好長一會兒,那上面不見任何反應,最後只能帶著失落心情按原路返回。
只是他卻不曾發現,地宮之中有一個虛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只是這虛影也是在緩緩飄散之中,看上去用不了多少時候就要完全消失了,而就他即將走出地宮時,那虛影卻是一閃,最後附著到了他那把“無光飛刃”之上。
他對此事卻是毫無察覺,到了外面之後,他卻並不甘心就這麼離去,故是在把廬棚收拾了一陣後,索性就準備在此長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