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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不知不覺間,天色漸黯,直到青曦來喚,他這才合上道書。
下樓用過晚宴後,他便回到內室之中,取出蟬鳴、驚霄二劍仔細擦拭了一遍,隨後便盤膝坐下,入至定中。
一夜很快過去,到了第二日天明,他便喚上青曙,往衛氏駐地步行而來。
衛氏駐地在一處內湖之畔,佔地廣大,擁有大片軍舍和一座堅固軍壘,畢竟全盛時期,衛氏軍人數上千,放在正軍之中,軍主也可以算是一任軍候了。
衛靈英昨日拜訪過張御,心裡一直患得患失,沒想到才隔一天聽說了張御答應延請之事,她起初還不敢相信,反覆確認之後,止不住的喜悅從心裡湧出,如今一早就帶著眾人等在外面,翹首相盼。
在遠遠見到張御身影后,她喜道:“張玄修來了!”便就和靳小柏一同帶著眾人迎了上來。
在外見過禮之後,她鄭重將張御二人請到軍壘大廳之中,下來便是在軍務署的查事官觀證之下定契立約。
在契書定下之後,衛靈英一眾軍中伍首總算放下心來,在送走軍務署的查事官後,她立刻把衛氏軍中如今所有人都是喊過來拜見張御。
張御一眼望過去,入目所見大多數是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其中還有幾個相對稚嫩的少年。
按照衛靈英的說法,這些人都是原來衛氏軍老卒的後輩,也就是他們這些人,在衛氏軍主力潰散之後,勉強支撐著架子不倒。
老實說,這些人身上所披的神袍玄甲遠不及青陽上洲,這裡並不只是技藝的問題,主要是在外層袍甲是一種消耗品,所以除非軍中上層,用在尋常軍士上不可能打造的如何精細。
不過這一百多人中,倒是四十多人具備靈性力量,這已是佔據隊伍的近半數目了,這倒是令他微覺意外。
在開陽學宮裡,萬餘學子一年下來,也不過是幾個人激發出靈性,對比來看,可是十分驚人。
不過可能是因為外層戰事頻發,所有人都早上戰場的緣故。據衛靈英自言,她十四歲就跟著自己的父親上戰場了,家裡陣亡了一個哥哥兩個叔父,而其他人也有相類似的經歷,或許正是這種殘酷的磨礪,才造就了這些人。
就在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持劍走了出來,他拱手道:“張玄修,在下楚關,在軍中擔任伍首。”
他伸手一指張御身後的青曙,“在下見玄修這位隨從身上帶著劍,想必一定懂劍法吧?我想和玄修的隨從試試劍。”
張御看了他一眼,楚關的目光中洋溢對他的好奇,同時也有一股年輕人特有的不服輸的勁頭。
他道:“青曙,那就你和他比一比。”
青曙道一聲是,持劍站了出來。
他之前一直跟在張御身邊,沉默寡言,很少有人留意到他,可是此刻一站出來,包括衛靈英在內,所有人都是感覺到心頭一緊,這是長久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直覺,在遇到有威脅的敵人時,他們都會不自覺的生出這等感應。
場下有人注意到青曙下巴的金屬條,小聲問道:“造物人?
青曙平靜道:“是。”
在修持劍法的過程中,他逐漸領悟到劍士首先要坦然面對自身,而後才能做到從容揮劍,所以並不避諱自己原來的出身。
楚關也不敢小看他,外層也有不少造物人,這些造物人除了外觀與他們略有不同,其餘也並無什麼太大差別。
他拔劍而出,手腕一旋劍刃,退開幾步,道了一聲請。
青曙也是緩緩拔劍,沉聲道:“請。”
楚關在稍稍試探兩步之後,就大喝一聲,衝身進擊,同時身上騰躍一道刺目光芒。
與此同時,傅氏軍駐地之內,傅錯也是收到了親信送來的傳報,道:“哦,那位張玄修被招攬去衛氏軍了麼?”
那親通道:“是啊,少郎,衛氏軍上次受重創後,本來一直被我等打壓,眼見就要不行了,現下又得了一名中位修士坐鎮,會否再度興起?”
傅錯卻是笑了起來,道:“不必多去理會,下來有得他們苦頭吃。“
親信迷惑道:“少郎為何這麼說?”
傅錯悠悠道:“我看過這位張玄修的歷述,這位從沒經歷過什麼鬥戰,一旦遭遇強敵,你以為這位能對付得了麼?
他伸手拍了拍親信肩膀,道:“這位張玄修可是修道人,飛遁迅快,到時候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衛靈英她們走得了麼?她現在還剩下多少人?只要死上個幾十人衛氏軍就無法支撐下去了,所以根本就用不著擔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