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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我若知曉,都可為道友解惑。”
張御略略一思,道:“據御所知,我輩玄修到得第四章書,若欲求上法,則需攢功積歷,孟道友是玄廷來人,不知對此可有建言麼?”
孟嬛真想了想,認真言道:“道友併合洲域內外道派,重立玄府舊日規矩,滅霜洲除造物,功績著實不小,下來待呈報玄廷,玄廷必會授功,只是嬛真以為,單以此功,尚不足以論賜上法。
道友下來或有一轉遷之機,到時可選擇留在青陽上洲,亦可選擇去往別處。不過坐鎮一洲固然是安穩,也能積攢資歷,可卻得功失之於緩,道友若有意進取,那我建言或可去往他洲任職,或是索性去往外層。”
張御點了下頭,外層是戰事頻發之地,但是歷來也唯有戰功積功最快。他道:“孟道友對外層情形知曉多少?”
孟嬛真凝聲言道:“天夏面對的外層敵手有不少,但若說威脅最大的,無疑就是‘上宸天’的修士了。
上宸天眾修與我本是同出一源,只是上宸天修士與玄廷道念不合,故是長久以來一直與我敵對。”
她端起青瓷茶杯輕輕抿了一下,“現如今天夏諸洲之內,也有不少不服管束的修道人被他們所拉攏,或者暗中投靠了他們,因此輩對我神通功法十分非常瞭解,故是目前最大的敵手,道友將來若是遇到,卻需小心。”
張御身為一洲玄正,玄府內的書冊可任意翻覽,以往對上宸天其實也略有所聞,不過道冊之上的記載也僅是隻言片語罷了,而今正好孟嬛真在前,故他索性詳細問了一些。孟嬛真也是知無不言。
青陽上洲雖也與外洲時有交流,但畢竟僻處一隅,所瞭解的東西也是十分有限,而玉京乃是天夏中樞,各洲訊息皆是匯聚其中,孟嬛真自此而來,所知極多,故是這一番對答下來,張御自覺也是視野開闊不少。
這時上方紙燈微微一黯,孟嬛真一見,便道:“時辰到了。”
她伸手輕撥雲霧,雲舟徐徐上行,又是到了海面之上,而後她散開雲霧,起身萬福一禮,道:“張道友,我當啟程回返玉京了,就在與道友在此別過了。”
這時她又一擺手,送出一枚玉符,“道友若是什麼時候到玉京來,可持書往璃玉天宮,我當盡地主之誼。”
張御將玉符接過,看有一眼,就這是一枚水滴狀的赤玉,模樣頗為精緻,將之放入紫星袋之中,而後抬袖起來,拱手一揖,道:“來日去往玉京,自當去往拜訪,孟道友一路好走。”
孟嬛真輕輕一點首,也不見如何動作,雲舟之上的雲霧漫卷而來,便就化一道雲霓,往天穹之中遁走了。
張御目送其遠去,也是一拂袖,身上雲霧青光一起,便化一道長虹,往洲域之內回返,在光州檢正司內落定下來。
他進了內堂之後,一名弟子上來道:“玄正出門之時,有一位道童送來一封書信,說是讓玄正親啟。”
張御拿來一看,見左下角繪著一枚骨哨,知是桃定符寄來的,就讓那弟子退了下去,而後回到內堂,坐下開啟看了看,見非是什麼急事,便先是處理了一些俗務,而後便入了內室打坐去了。
到得第二日,他處置了一些事宜後,就起了遁光,往位於高州當樂郡的石渠觀中而來。
半個夏時之後,他落在道觀之中,見這裡竹木泉石精緻,不少道人正在坐在河畔悠然垂釣,滿布自然意趣。
走了幾步之後,他若所有感,一抬頭,見桃定符著一身赤袍,立在上方一個小亭之中,笑著對他招呼道:“師弟,且來此一坐。”
張御沿著石階走上小亭,見這裡是道觀地勢最高之處,倒正好將觀內外的景物一併收攬眼下,他看了幾眼,道:“這處景緻不錯,師兄尋得好地方。”
桃定符也是憑欄相望,笑道:“雖說天地自然可為我師,可窮山惡水卻不是一個好師長,長久觀望,難免兩相厭棄,還是秀美風光入眼,能為我輩益友良師。”
觀望了一會兒景物之後,桃定符請了張御在亭中石桌前坐下,道:“師弟上次拜託我打造飛舟,近來我已得空,正是準備動手,不過此事如今稍許有了些變化,卻要告知師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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