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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淳聞言不禁一喜,若是張御這位玄尊肯親自出手,那還有什麼礙難呢?
張御道:“項師兄,替我辦一件事。”
項淳道:“玄首請吩咐。”
張御傳音幾句,項淳點頭,道:“屬下這就去辦。”
因為七幕盛劇已然結束,此刻劇院整個都是重新亮起,劇師、編演等人都是在那裡忐忑的等著他的評判。
張御起身之後,略作思索後,也是說了一番自己的看法,話語之中以讚賞居多。這些人也確實值得誇讚。
雖然其中有一些並不完全與真實相符合,但這只是落在一些無關大局的地方,畢竟只是一幕盛劇,為了戲劇的衝突,需要做一些適度的藝術誇張,但若涉及到一些人所共知的過去,那便不能如此了,也需慎之又慎。
至於剩下那些瑕疵,並不是排演不用心,而是的確做不到。
諸人聞聽他如此說,不禁都是一片振奮激動。
張御身為玄尊,自然無需來刻意來捧他們,只是隨後他們又聽到一些地方需得改動,心頭又是一緊,可聽聞只是修道人負責的那部分,這才放下心來。
張御待把交代過後,便走出劇院,一眾人修士執禮之中散去了身影,意識回到了位於啟山的分身之上。
半天過去,一直到了傍晚時分,項淳在訓天道章之中傳聲言道:“玄首,那些長者的名冊在此,屬下已是問過了,他們都是願意的。”
張御看了一下項淳自訓天道章之中傳來的名冊,這裡大約有五十人之多,這些都是當年跟隨著船舟踏上東庭地陸,並存身到如今的長者,年齡最長的已有一百六十歲,年齡最低的也有一百二十九。
其實當年存活下來的天夏人並不止這麼多,只是有一些早早就回本土去了,並未經歷到後來之事,還也有一部分年齡偏大,不願意再露面了。
此刻他把心光一放,霎時感應籠罩住整個府洲,並準備找到了這些長者,與此同時,這些老人過往的那些心感記憶皆是流淌入他心光之中,並在他眼前綻開一幕幕的場景。
自然,這些長者之前都是答應了放開自我思緒,並由得他觀望的。固然他可以直接窺望,並讓他們無從察覺,但並不會仗著自身神透過人而去這般做。
而此刻他能從這些老者的情緒中感覺到,幾乎所有人都為自己能參與再現往日之景而感到期待和激動。
他微微點頭,既如此,東庭府洲此回當也不能辜負這些前輩。
他眼前光幕之中,無數場景在來回閃爍著。
因為每個人的記憶不同,所展現的景物就只會是自己所看到的那一部分,而每一個人的經歷也是不同,所以看起來較為破碎,但在他看來,這反而補足了一些細節和糾正了一些記憶上的錯漏。
透過這些,他幾若是親眼看到了天夏舟船渡海而來,看到了數萬軍眾和雅秋女神帶領的安人一同清理並建立起了瑞光城。
他看到了三十年後的洪河血戰,看到了濁潮蔓延的這數十間無數人前赴後繼,努力維持著東庭的局面,更看到了烽火再一次在東庭地陸上點燃。
待看罷一切之後,他睜開了雙目。
他思索了一下,目光一落,面前當即凝聚出了一枚玉碟,將這一幕幕貼近真實的場景映入了此玉之中,並補入了他所見到的盛劇之中。
通常情形下的盛劇,也稱舞樂盛劇,乃是由舞者歌者來登臺演繹的,只有劇院中通透琉璃所展現的變幻場景稱得上是虛影。
至於純粹的影畫,現在造物技藝雖然能夠拓錄下影畫,但是代價高昂,一般都需要大匠來出手,而且影畫會隨著觀看逐漸消逝。
若是不用造物,那修士透過一些法器可以辦到,比如這一次便是如此,因為整個盛劇是得到了東庭玄府乃至府洲的支援的。
不過這些在他這裡沒有什麼麻煩,玄尊層次之下的物事,只要不是超過一定界限,那麼他隨手就可以塑造。
其實若只是在訓天道章之內供給修道人觀看,那也不必要如此麻煩,明觀之印中自能見到所有。
不過這一次宣揚物件,並不止只是修士,其中同樣包括尋常人。
要知道,現在本土的一個普通學子,將來未必不是府洲的軍士,也未必不是玄府的弟子,許有可能還有未來的玄尊。
做完此事後,他令人把項淳喚來,並將那玉碟交給了他,道:“此物項師兄拿去盛劇編演,過後再有改正,便在道章之內予我觀覽便好。”
項淳應下,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