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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道人語聲淡漠的回應道:“若是還有崇道友,那麼還可以一試,只是我們二人,並無用處。”
鍾唯吾搖頭道:“便有崇道友,也不過是否決廷議罷了,但這件事也不能和首執對著來,否則往後之事就不好辦了。
故我等此次不是要說服眾執,而是設法說服首執,只要首執傾向我等,那此事依舊是可以做到的。”
長孫道人問道:“你拿什麼去說服首座?”
鍾唯吾沉聲道:“只要說得話有道理,首座都是會聽得,我們此回就佔著道理。”
長孫道人道:“那就要看你的道理有沒有用了。”說完之後,他的身影就從殿壁之上消隱了去。
鍾唯吾見他離去,站立片刻,也是回去持坐了。
兩日過後,又至月中廷議,在悠悠長遠的玉磬聲中,諸位廷執各是到來到了光氣長河之上。
諸人先是議過了一些及時需要應對要務,尤其是收到張御傳報的訊息後,內外層都在設法加強對於上宸天的戒備,並還在幾個可疑之地著重布了幾個禁陣陷阱。
首座道人這時問道:“林廷執,那‘天地鑑’祭煉的如何?”
“天地鑑”是玄廷最近一直在祭煉的法器,準備用來彌補清天星盤無法使動的空缺,時間不足,那便用上乘寶材來堆,哪怕這法器只能用個數十載,玄廷也並不為此心疼。
林廷執站起回應道:“回首執,寶胎已是築成,下來就需得各位廷執聯手渡以法力祭煉了。”
首座道人言道:“那自今日起,每位廷執皆需化一具分身前去祭煉此器。”
眾廷執皆是應是。
風道人這時出聲道:“首執,可要喚得張守正麼?外層修士若至,張守正定需正面迎戰,若得祭煉此器,也能方便擊敵。”
祭煉這法器可不是光光出力祭煉,祭煉成功後也會掌握一部分法器的權柄,故他這話也不算太過。
陳廷執沉聲道:“張守正並非廷執,這恐是不合規矩。”
風道人道:“陳廷執,張守正雖非廷執,可他乃是常攝,況且風某方才說了,眼下以對敵為重,若此器成,張守正終究也是要接觸的,稍加變動也無不可。”
陳廷執不置可否。
鍾道人緩緩道:“張守正既為守正,又需以化身來鎮守東庭府洲,他還有餘力來祭煉法器麼?”
風道人還待再說,首座道人卻是出聲言道:“鍾廷執所言也是不無道理,張守正如今兼顧各處,這件事就不必讓他分心了。”
風道人一見首執開口,也不好再爭,無奈收住了口。
首座道人這時道:“諸廷執還有呈議麼?”
鍾唯吾站了起來,道:“方才風廷執說到張守正,鍾某也正好說到有關張守正的一件事。
張守正近來又在訓天道章之上立了明觀之印,諸修可見他人之影畫,亦可照顯山川洲城,此若是被外層修道人見的,便可知我天夏之虛實。
鍾某以為,原來訓天道章已是足用,而再加上這明觀之印,卻是變數太多,不利於我天夏,不若先暫時不用,緩個三五十載,等我天夏勢力再壯大幾分,那時再放開限礙不遲。”
他並不說直接禁絕此印,但說緩個三十五載,這般就容易許多了,畢竟三十五載對修道人來說並不長。
而且若真能拖過這段時日,那時說不定已能把岑傳重新拉回玄廷之上了,那時候再議此事,也就不必如此保守了。
玉素道人冷笑一聲,道:“萬物皆有利弊,鍾廷執怕洩露事機,我卻見得能廣傳道法,強固上下,若是這也怕那也怕,那還要我輩做什麼?”
晁煥這時一挑眉,道:“玉素廷執這話我卻不贊同了,我與外層歷來爭鬥,我輩之間爭端甚少,多數還是底下修道人之爭,對面若清楚知我內部詳情,尋隙而來,也能壞我天夏子民性命,這事絕然不能不慎重。”
鍾唯吾並不奇怪晁煥忽然站在他這一邊,這位並不存在幫誰的問題,而是見誰都要挑刺,可這不妨礙他利用一下。
他道:“晁廷執方才之話說到了要點之上,要是各洲宿的守禦底細都被洩露出去,那必會被外層修道人利用起來。眼下上宸天侵攻在即,這明觀之印不是不好,但委實現在還不能用。”
他這話引起了眾廷執的深思。
然而這時,晁煥搖頭道:“不對,我輩豈能因噎廢食?一概摒棄?此乃是最為消極之做法!”
他大聲道:“遇到一樁新事物,不去詳加鑑別,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