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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離開了青陽上洲後,便是往京而來。這次他沒有選擇使用自身力量,而是乘坐往來的造物飛舟。
如今飛舟速度提升了非是一星半點,許多造物技藝都是在與元夏這個大敵壓迫之下得到了飛躍式的發展,僅僅只是用了半日,就跨越以往以月甚至以年為計的路程,來到了冀空上洲,並順利進入了京中。
他看了一眼巍峨的原尚臺,那裡是天夏的中樞所在,每時每刻都有諭令從這裡傳遞出來,再去到天夏各洲宿。
從東庭到天夏本土,他都是擔任過玄府執掌,可卻是從未踏入過此中一步,以後想來也是不會了。
他信步而行,穿過穹橋廣廈,來至白真山中,見到了目前仍在這裡修行的聶昕盈,後者法力隱動,在他看來,隨時可以踏出玄尊之境那一步。
畢竟這位師姐也是當日被納入玄廷提拔之列的,若不是覆滅元夏較快,那麼後續也將是為玄尊層次的戰力加入對抗之中。只是鬥戰提前結束,她也是不急著去往上境,而是將氣息壓了下來。準備再沉澱一段時日。
“原來荀師也已成就上境了,也是,以荀師的能為,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麼。”
聶昕盈神情之中帶著幾許悵惘,“只是自那日別過之後,就再也未曾見過荀師了。”
張御是清楚的,別看聶昕盈為人強勢,可她其實最為尊師重道,即便到了鄧廷執的門下,哪怕後者表現的十分隨意,可但凡有所關照,聶昕盈都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他道:“聶師姐功行漸滿,若是攀去上境,那麼日後或有機會見到荀師。”
聶昕盈輕輕一笑,道:“既然師弟我功行漸滿,那說明我還有不足之處,那便再打磨一段時日,倒是師弟,你這回回來,想來不會停留太久,昔日同門那裡可要走動下麼?”
張御道:“此番會去探訪一些故舊,不過有些同門便不去打擾了,多年不見,彼此相安,貿然登門,那也徒增煩惱。”
聶昕盈道:“倒也是,以師弟現在的身份,若是以往交際少,若去見了,也是平白給他們增添承負。”
隨後秀眸一轉,道:“不管別人,師弟既然來白真山,那就讓師姐好好招呼幾日,畢竟下回再見,也不知道何時了。”
張御微微點首,應了下來。
在白真山他待了三日後,他便離開了京,依舊是乘渡造物飛舟而行,往伊洛上洲而行。
一日之後,他已然站在了伊洛上洲治下的陽州地界之上,來至郊外,信步走入了一處靈光氤氳、滿布奇花異草的幽谷之中,這裡乃是桃定符定居之所。
天夏玄尊過去除了玄首,大多數居於上層,不過因為職責之分派,諸多玄尊也是由此落到了地陸之上,大戰之後,許多回到了清穹雲海繼續修持,但也有一部分人留了下來。
似桃定符,便就不喜歡上層的清寂氛圍,便是選擇了後者。好在如今玄糧之俸在下層做事反而更為易得,所以即便身處下層,亦是不影響修行。
張御這時把首一抬,前方出現了一座闊長如廊,橫跨溪流的涼亭,桃定符正是負袖等在那裡,見到他之後,笑了笑,執有一禮,隨後側身一引,道:“師弟,我便知道你一定會來,好茶早已備妥。”
張御還有一禮,走入了涼亭之內,在此坐下之後,往外看去,見清澈的水流從鵝卵石灘上流淌而過,水流聲悅耳動聽,遠處可見一處飛瀑,水珠飛濺之下,自有七彩光暈映成,色彩分明,瑰麗多姿。
對於他來說,世上任何物事直望本來,而故他此刻仍舊保持著人身之時的感官,若一位攀升高渺,那就少了很多樂趣了。
桃定符也是坐了下來,興致勃勃道:“這些茶葉可是我親自栽種並採摘的,此前還未拿出來招呼過同道,師弟不妨一品。”
張御舉盞品了一口,略沉吟,抬頭道:“師兄是用了東庭安山之水。”
桃定符拍了拍手,笑道:“正是啊,是我特意讓人東庭那裡運送過來的,也沒有花費多少。”
因他身在本土有職事,每年都是有象徵性的金元俸祿的,只是身為玄尊,天夏金元於他幾乎無用,所以他都是想著辦法花銷出去,其中一部分就是用來從東庭那裡運載烹茶之水。
其實他若以大法力挪轉,世上很多事情都能輕易辦到,不過既在凡俗之間,他就儘量融入凡俗間的規序,能不動用法力就不動用法力,這樣反而更愜意。
並且他發現,不止是他一個選擇這般做,許多玄尊其實也是如此,一些以往只是在靈妙玄境之內透過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