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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聽了林開雲的一番言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愛卿所言甚是,朕身為天子,自當以身作則。只是……這立碑之事,是否過於張揚?”
林開雲躬身道:“陛下,此碑並非為彰顯功德,而是為激勵百姓踴躍捐款。同時,亦可讓後世之人銘記此次治水之舉。”
正德帝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至於專門負責銀錢管理的部門,愛卿可有合適人選?”
林開雲心中一動,這哪是他能摻和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翰林官!
“回陛下,臣才入朝幾個月,對各官員都不太瞭解。不過與銀錢打交道的還是戶部比較方便,當然這監察職責肯定是另外派人,目前我們都是剛提出計劃,之後施行還不知道結果如何。若後續發展不錯,想來應該成立一個監察部門,專門對其審計。其審計必須按計劃、按目標完成,以半年、年為計劃!”
正德帝默默思考片刻,最終點了點頭,看著侃侃而談的林開雲,正德帝想著他這些計劃,這些事情沒有深厚的關係肯定做不了的。之前覺得可惜,如今倒是覺得非他不可。
任平正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他也支援改革,但不管他們有什麼雄心壯志他們也老了。這天下以後就不是他們的了,任平正是聰明人,他的子孫也爭氣,就是太爭氣了,一門三進士。若他先走,太子壓不住的!
如今加上林開雲,那以後如何還未可知!文宗之事不能重演!
如此,看著林開雲,正德帝眼神慢慢變了。
“愛卿,說說找什麼由頭吧!”
林開雲不是沒感覺正德帝的變化,細細想來這次同上次見面給他的感覺都不一樣。
“陛下,這由頭還需您和內閣商議,這諸如託夢之類的都行!”
正德帝點了點頭,轉頭看著不遠處的輿圖,“那塊大陸是怎麼樣的!”
林開雲轉頭看著輿圖下方的位置,想著之前繪製的地圖,之前他繪製了2份,一份給了唐三。這是之前他們一起探尋大陸的時候就說好的,私下裡他繪製了另外一幅,裡面更詳細。正德帝手裡的肯定是明面上的那幅,至於私底下的......
冬日本就黑的早,這個時候即便殿中燈光在明亮,此時揹著燈光的正德帝隱在陰影裡,看不清臉色。加上安靜的大殿,只能聽清楚自己心跳的聲音,“咚、咚、咚....”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林開雲覺得很關鍵,“回陛下,當初臣和謝家師弟、瓊州世子一起迷失大海,流落陌生大陸。當地氣候與大明截然相反,春夏秋冬四季與我們是反著來的。當初在廣州同西洋人相交,聽過一些他們關於新大陸的訊息,氣候與大明大致相同。當時臣便知道是一個未知大陸了,但為了確定便一起探查了大陸,沒有發現西洋人的蹤跡,不過當地還是有一些土著人。”
“那些土著人發展如何?同南洋相比如何?”正德帝收回目光仔細盯著林開雲。
“回陛下,當地土著文明程度不高,基本使用石器,比之南洋大大不如,同大明更有天壤之別。當時我們一行人探查大陸途中,也與土著有過往來,總體而言還是和平相處。他們對礦產之類的不瞭解,途中我們發現了不少銀礦。臣師從任自中任知府,向其學過繪畫,又從西洋人那學了一些地圖繪製知識。”說到這停頓了下。
跪下後繼續道:“還望陛下恕罪,因當時同瓊州世子一起流落異島。同是大明人在異國他鄉自是團結努力,當時為了不忘記位置,為了回大明,便畫下了地圖。一式兩份,地圖到廣州時已交由任知府。但臣私底下還製作了一份更加詳細的地圖,如今在任府。”
天色已經很黑了,林開雲跪在地上,只能看著從正德帝上方籠罩下來的影子。看著就像一個怪獸慢慢將他籠罩,有些可怖。
正德帝看了半晌,才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小子確實膽子很大。是隻有他敢想嗎?不是,不過是別人不敢說而已,別人避之不及的事,他偏要湊上來。
就說他短短一十八年的經歷就比別人一輩子過得都驚心動魄,從他知道林開雲是任門之人後,便在審視。
說起來如今的師徒之名雖名存實亡,但實際上相互結盟的也不少,就說這同年不也是一個方式。但文宗之事不得不防,皇位都易主了,他也怕啊。怕給太子留了一個爛攤子。
但林開雲這人,確實有膽色,小小年紀出海不說,還真就平安回來了。
“你們回來的時候同瓊州是分開走的,你怎麼敢的?就不怕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