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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兵,可不僅僅只有真定府有,其他的地方更是多不勝數。
像是這樣的情況,其他地方只會多,不會少。
我大宋之所以遍地盜匪,有六成是從廂軍蛻變城盜匪的。”
陳琳瞪向寇季,“你是想讓老夫去捅這個馬蜂窩?”
寇季撇撇嘴道:“難道我去啊?”
寇季認真的道:“我只是監保州兵事,能監察的只有保塞軍一軍而已。你卻不同,你是真定府一府的都監,真定府內的兵事,你都能管。”
陳琳皺著眉頭,低聲道:“老夫再想想……”
此事牽連甚廣,幾乎跟所有的武勳都有牽連,甚至皇室中人也有牽連,不好掀開。
一旦掀開了,就是一股滔天巨浪。
而這一股滔天巨浪,很有可能會推動著大宋江山跟著動盪不安。
所以必須謹慎,再謹慎。
陳琳一想,就是幾日。
寇季沒等到陳琳上書,卻等到了劉亨、曹佾二人,押解著一批棉衣,到了保州。
棉衣並不是新的棉衣,而是禁軍將士們淘汰下來,堆在汴京城府庫裡的棉衣。
饒是如此。
廂軍的將士們也歡欣鼓舞的吶喊了一天。
寇季向將士們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給他們發放了棉衣,讓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了禦寒的衣物。
一瞬間,寇季在軍中的威望達到了頂端。
以至於曹瑋這個領兵的將領看不下去了,親自跑到了寇季的軍帳裡,邀請寇季到軍前參與戰事。
曹瑋跑到寇季帳篷裡的時候,寇季正在訓斥劉亨。
劉亨這廝一點兒也不消停。
自從讓他領了一隊將士押送了棉衣以後,這廝就對領兵上了癮。
他押送棉衣到了保州以後,就找上了寇季,讓寇季給他派遣一些人手,隨他一起上陣殺敵。
他說他要領兵上陣,要在沙場上建功立業,要幫朝廷開疆拓土,建立無上的功業。
寇季覺得這廝大概是飄了。
讓人按倒他,按在了軍帳裡打了十幾軍棍,這廝總算消停了。
“領兵打仗,想都別想,好好跟我一起弄軍需。”
在寇季的喝斥聲中,侍衛們抬著劉亨離開了軍帳。
劉亨一走。
曹瑋黑著臉湊上前,“寇小子啊,老夫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軍中需要一個監軍在旁邊盯著老夫,不然老夫打仗的時候,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寇季斜眼盯著曹瑋。
很想問一句……
你這是在犯賤嗎?
曹瑋從寇季的目光裡,讀懂了寇季的心思。
他恨不得掐死寇季。
他也不想在身旁帶一個監軍礙手礙腳,可放任寇季在後方折騰下去,他心裡害怕啊。
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倒不是擔心寇季在後方拖他後腿,而是擔心寇季在後方做的太好,把將士們家眷安排的太妥當,把將士們心捂的太熱。
萬一那天將士們一激動,頭腦一熱,給寇季身上披上了黃袍,要擁護寇季登基,並且願意為寇季負死的話,曹瑋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可不是曹瑋在胡思亂想,而是真的有這個趨勢,有這個苗頭。
曹瑋每日裡下達的命令不在少數,可底下敷衍了事的將士們也不在少數。
對此,曹瑋也沒有刻意的去追究。
畢竟每一次領兵,都有一些兵油子會陽奉陰違,在底下混日子。
可近幾日,曹瑋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廂軍將士們,對寇季的命令,那是言聽計從。
一個敷衍了事、陽奉陰違的都沒有。
三日前。
寇季僅僅說了一句,不許將士們在軍營東側大小解,讓他們去西側。
於是乎,從三日前起,就再也沒有將士在軍營東側大小解了。
偶爾有一些禁軍將士去軍營東側大小解,也會被一群廂軍將士盯的頭皮發麻,最終只能在眾目睽睽下,灰溜溜的逃走,然後去軍營的西側大小解。
昨日發放棉衣。
將士們見到了棉衣,一擁而上。
寇季只是喊了一句排隊。
那傢伙,上萬人排的整整齊齊的,比平日裡禁軍訓練佇列還整齊。
曹瑋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高興,心反而涼了半截子。
他覺得,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