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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
“按理說像這個年紀的老人,多少都會有腦梗塞啊腦供血不足之類的病症,但令尊這些問題一概沒有,非常健康。”
說話的醫生放下手中的ct片子,笑著看向站在桌子對面的麝香。
他很年輕,不過超二十八歲,人長得白白淨淨的,臉上的鬍子颳得十分乾淨,沒有殘留一根胡茬。
只有五六公分的頭髮全都用髮膠一股腦地往後梳,從表面上看不到頭皮屑,身上的白大褂更是一塵不染。
不光他的人乾淨,就連他的辦公桌也收拾得也十分利索,資料都板正地堆在桌面一角,電腦螢幕和鍵盤上沒有落下絲毫灰塵。
坐在一旁椅子裡的段欲見狀撇了撇嘴。
這樣的男人不是潔癖就是鈣。
那有他這種半年理一次頭、一個星期刮一次鬍子、三天洗一次澡的男人可靠?
什、什麼,你怎麼能說他懶呢?
明明是長情好嘛!
“好,多謝。”
麝香點頭,正要將桌面疊放整齊的病歷和ct片子放進病歷袋裡,對面的醫生卻搶先她一步,白皙修長的夾起一沓病歷,放入病歷袋中,封好口遞還給麝香。
“給您,美麗的小姐。”
醫生微微一笑,鏡片下的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格外勾人。
如果換成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被醫生這麼對待,說不定會臉紅脖子粗,支支吾吾得不知道該站還是坐,該走還是留。
“哦。”
哪知道對面的麝香完全不吃這一套,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跟自帶魔抗似的,用力抽出了醫生手中的病歷,毫無留戀地轉身就走。
見到麝香要走,一旁的段欲也跟著起身準備走,可看到醫生那張笑得十分澀情的臉,他的內心難免有些不爽起來。
視線定格在醫生別在白大褂上的胸卡上,那上面寫著他的名字和職位。
顏沛,腦科副主任醫師。
段欲準備抽個時間,蹲在顏沛下班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他的拳頭和顏沛的小臉蛋親密接觸一下。
見到段欲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顏沛歪了歪頭,“先生,你也要看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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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回想要罵人的話,段欲硬是擠出一抹友好的笑容,“我不看病,就是看你長得好看,多看幾眼。”
“看夠了嗎?”
生怕段欲看不夠,顏沛身體後傾,倚著真皮辦公椅,身體逐漸舒展開來。
他懷抱雙臂,雙腳探出桌底,交疊在一起,挑釁似的看向段欲。
這架勢擺明了是讓段欲看個夠。
段欲的臉黑了黑,“夠了。”再看就吐了。
麝香這時已經走到了門口,拉開房門,看向後頭沒跟上來的段欲。
“還不走?”
“來了!”
段欲應聲,正要將視線從顏沛身上移開,動作又突然僵住。
“等等!”
段欲的視線下移,定格在了顏沛的鞋上。
“怎麼了?”麝香不解地出聲詢問。
段欲吞嚥了口唾沫,並沒有給麝香解釋的意思,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顏沛,“在我們離開後的這段時間裡,你從辦公室裡出去了?”
“沒啊,”顏沛聳肩,“我一直待在這裡給病人看病,有什麼問題?”
段欲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又問道:“你不喝飲料吧?”
低頭,段欲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茶杯上,上面還升騰著嫋嫋的熱氣。
“不喝。”顏沛坦言。
“問題來了,”段欲指向顏沛的鞋子,“既然你在半個小時內沒有離開辦公室,也不喝飲料,那你腳上沾到的橙汁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段欲提出的問題,顏沛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昂貴的真皮皮鞋。
皮鞋表面仍是一塵不染,只是鞋子的鞋底有些溼,鞋底的花紋之間赫然夾著一粒橙子的果肉。
顏沛笑笑,“我是不喝飲料,但沒說過來找我看病的病人不喝啊,剛才有個小姑娘她拿著一瓶橙汁進來的,沒拿穩撒了一地,我在打掃的時候不小心踩了一腳。”
“哦,是嗎?”
段欲眯了眯眼睛。
與其去翻一旁堆積如山的垃圾桶,倒不如用更簡單、粗暴的法子,來印證顏沛是不是在太平間啃食屍體的鬼。
段欲一本正經地看向對面的顏沛,“你長得很帥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