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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
“可還行?”王二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擱在我面前的小白瓷碗中。
我點點頭,悶頭吃肉。
王二倒酒,我喝,一杯復一杯,清涼的酒液滋味極佳。外婆菜填在窩窩頭裡,大口吃著滿嘴流油。王二扯了紙巾探身擦拭著我嘴角的菜末。一個女人的笑聲清朗地傳來,“今天的菜可還合胃口?”女人推門而入,月白旗袍襯得她曲線玲瓏。眼前若燃燒的火焰,那熾烈的唇令人眼光一霎。
我忙起身,大致猜到這位便是這家飯店的老闆娘,是王二似乎很相熟的女人。
“蘭姐,你忙你的不必管我們。”王二起身笑著,身量與那女人齊頭。
“我聽阿紅說王哥帶了女孩子來吃飯,多難得啊!”老闆娘揚著眉,看著那已喝掉一大半的大酒瓶,“喜歡喝這個甜酒?我叫人再送一瓶來。慢吃慢喝,不要著急。”女人拍拍他的肩膀,打啞謎一般,笑得極好看。她轉身離去,我忙叫住她,“老闆娘!”指了指牆上的畫,“這畫,是哪個大師畫的?”
“一個來吃飯的客人畫的。”蘭姐望著那幅畫,笑得眉眼彎彎,“很有意境對吧!”她伸出鮮紅的手指點在鮮亮的紅唇上,“用女人的口紅當場畫的,真是絕了。”老闆娘讚不絕口,“可惜人家不願意留名,沒有落款,廢紙一張……”
“老闆娘,這個畫,你賣不賣?”我望著那老闆娘,緊張兮兮。
老闆娘展眉一笑,“姑娘,這畫沒有落款,不值錢的。”
“求老闆娘割愛,賣給我。多少錢你開個價!”我雙手合十,苦苦哀求。
“蘭姐,開個價。”王二半靠在倚背上,望了那張畫一眼,眼風淡淡。
那女人蘭花指一拂,掩嘴笑作一團,那一個風情萬種。
“罷了罷了,難得你開口求我,我就做個順水人情。這畫歸你了,姑娘。取下來吧!”
王二起身,當著那老闆娘的面,長手長臂地將那畫取了下來,從桌上扯了兩張紙巾,蘸了些茶水,輕輕擦去玻璃框上的灰塵,這才將畫遞到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