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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您把我的包包寄到我辦公室。謝謝。這個號碼不是我的,你不必再打了。再見!”我掛掉電話,把手機扔給厲塵揚。
“你現在回辦公室嗎?回的話捎我一程,不回的話,我就先走了。”我蹲在床邊換鞋子,右手緊緊握成拳,壓在大腿上,死死地抵在胸口前。那錐心蝕骨之痛,無論怎麼用力也消彌不了。淚水叭嗒叭嗒地滾落下來,滴在光潔的木質地板上。
“想哭就痛快地哭一場,來,我肩膀借你靠一下。”厲塵揚半跪在地上,一手拉著我的手,一手託著我的頭,按在他那結實溫暖的肩膀上。
我在他的肩膀上趴了一會兒,默默地收拾好情緒,“我得走了,要遲到了。”我輕輕抬起頭,笑得悽苦。“謝謝你的肩膀。”
我推開他,掉頭而去。
“萬寧!”厲塵揚快步追了上來,只穿著一件白襯衫。
透過電梯漸漸關合上的縫隙,我滿心哀傷地望著那張凍得發青的臉。
天陰沉著,沒有太陽只有冷風呼呼地颳著。我一面看著路標,一面找路上散步的老爺爺老奶奶問路。心中懊惱不已,我不該為了面子自討苦吃。看來今天非遲到不可,唉,真是流年不利,喝水塞牙,走路崴腳。我坐在馬路牙子上,嘆著氣,看著車水馬龍往來不歇的車子。今早要開例會,我要是遲到溫大神非把我撕了不可。
“萬寧!”茫茫然中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猛地回頭,像被美女蛇叫住驀然回首的剎那,羅衾寒搖下車窗,“快上來。”
“羅生,早啊!”好像運氣也沒那麼差,落難時也總能遇上英雄。我上了車系上安全帶,感激一笑。“好巧哦!”
“好巧。”羅衾寒笑得極古怪,“早餐吃了嗎?”
“吃過了。”我認認真真地聽著交通電臺裡播報著的早間新聞。
“謝光寒說你不住半島了!搬這附近了嗎?走路上班可不近呢!”羅衾寒漫不經心地道。
“我在找房子,S城我也不熟,你知道哪有合適的房子,幫我留意啊!”
“半島的房子不是挺好的嗎?離你們單位也不遠,為什麼突然不住了?”
“個人原因。拜託了,幫我留意啊!”我千恩萬謝,感激不盡。
羅衾寒在報業大廈門口將我放下,我揠緊圍巾,再三道謝。
等電梯的時候,田珊珊從後面衝了過來,帶著一身的寒氣,一把抱住我,“萬寧!”
“珊珊,早安!”我縮著脖子把她冰冷的手從脖子裡摘了下來。
“你怎麼啦?臉色那麼差?”電梯門開了,田珊珊一把將我拽進電梯裡。
“昨天有點感冒,吃過藥了,沒事了。”電梯行到18樓,出了電梯,田珊珊開了辦公室的門。
還好沒遲到,我開了電腦,然後開始打掃辦公室。田珊珊一把拉住我,“咱犯不著當田螺姑娘,辦公室的衛生有保潔阿姨打掃的。”她從包包裡掏出一包零食,撕開口子抓出一塊紅得像血的玩意兒擱嘴裡嚼著,“玫瑰花瓣,益氣補血,還有點甜,快吃啊,你臉色那麼差,得大補。”
我一邊笑一邊開電腦一邊搖頭,我不愛吃這種零食。
有人敲門送來當日的報紙和最新一期的《永珍》,我起身接了報紙和雜誌,道過謝,田珊珊很興奮地叫著:“讓我瞧個熱騰騰的。”
我坐在電腦桌前,開了網頁,查閱郵件。有幾封新郵件。
陌生人的郵箱,陳煙的郵件。
我的心懸空空地跳起來,顫抖著手點開他的郵件,這個令人心碎的男人啊……
“阿寧,我是陳煙。你走後,我整宿都難以入睡。對不起,讓你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三舅公年紀大了,有些想法很傳統很老舊。三舅娘是蕭月的親姑奶奶,她老人家臨終前有遺言要三舅公好好照顧她孃家人,三舅公這麼做並非是特意針對你。我知道這讓你很委屈。這一切皆因我而起。對不起。我會處理好這些事,請給我一些時間。
你絕然而去的樣子,雖然很酷,但真的很傷人。作為男人,我必然要成最能扛住傷痛的人。在陳塵離世那一刻,我已經是了。
霧山真的冷,雪還在下。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下山的,我到處也找不到你。我不知道這次是否會真的失去你。你叫我如何心甘?那麼多年的感情又算什麼?也許,你毫不在意。於你而言,我不過是匆匆過客,你的生命裡會有各種各樣精彩紛呈的風景。如果分手是你所要的結果,我願意成全你。反正十三年前我已經承受過永遠失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