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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參見都統大人!”
馬冊房驍騎校王安帶頭行禮,一眾備補子弟也趕緊跟著單膝跪倒,皆是把頭垂下不敢上抬。
賈六跪下同時偷偷朝那福都統看了眼,他知道這小子就是同哥哥福康安一樣深得乾隆寵信,並把他賈家列入出旗名單的福長安。
漢軍正藍旗的都統是海蘭察,福長安只是副都統,只如今海蘭察領軍在外,因此漢軍正藍旗事務實際是福長安這個副都統在主持。
如此,這幫官員自然就得敬稱福長安為福都統了。
同賈六叫書法老師馬副局長為馬局,一個性質。
前世看過的一部港臺電視劇說這個福長安後來成了和珅的老鐵,乾隆快死時福長安在山東帶兵鎮壓反清起義,軍權在握,朝中大臣半數都是和黨,因此和珅才認為嘉慶不敢動他。
結果沒想到福長安背叛了和珅,嘉慶又卯足了勁非要立即弄死和珅,導致和珅輕而易舉被一根白綾結束性命,家產八億兩被抄,留下“和珅跌倒、嘉慶吃飽”的民諺。
事實是否如此,賈六並不清楚,但眼前這個年僅十八歲就成為從二品大員的福長安,著實讓他眼紅。
然而無奈同眾人一起跪在那裡的賈六心中所想,卻不是彼可取而代之,而是彼可殺之。
乾隆朝這幫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的滿洲子弟,尤其是那幫畫像進入紫光閣的功臣們,註定都是賈六的敵人。
“都起來吧。”
馬上的年輕人正是漢軍正藍旗副都統福長安,年輕的他不用人拿來下馬的凳子便直接躍了下來,身手甚是矯健。看著比一般的旗人子弟要強很多,許是乾隆刻意培養的結果。
一眾身著黃馬褂的侍衛也均翻身下馬,這些人隸屬禁軍虎槍營的侍衛,都是滿洲上三旗子弟出身,被乾隆親自指派給福長安做護衛的。
這等待遇,全北京城可沒幾個。
將馬鞭隨手扔給護衛後,福長安徑直上得臺階,問那群已經起身的都統衙門官員道:“兵部的公文過來了嗎?”
“回都統大人話,響午剛過來。”答話的是從三品的滿洲印房協理參領保柱,老姓同福長安一樣都是富察。
福長安點了點頭,道:“前線催的急,你們不能誤事,出了岔子海都統怪罪下來,我可保不住你們。”
保柱忙道:“下官等知事情嚴重,不敢有半點懈怠,兵部條陳諸事已著人分派料理。”
“這就好,”
正準備步入衙門的福長安止了步子,指了指下面一眾站在馬車旁的備補子弟,問保柱:“就是他們嗎?”
“是。本旗符合條件入補拜唐阿的子弟共三十四人,剛經典考試完畢,現準備前往德勝門校場...”
保柱詢問福長安是否要召見這些子弟,鼓勵鼓勵他們。
“不用了,下午我會過去校場,軍機處也會有人過去。”
福長安掃了眼那幫備補子弟,在保柱等滿蒙官員的簇擁下直接入內。
待福都統等人身影消失後,負責送備補子弟前往德勝門的馬冊房驍騎校王安這才喝令眾人上車。
五人一輛,共八輛,除了備補子弟外,還有幾名都統衙門的屬吏跟著過去安排。
賈六被常秉忠拉到一起,同車的還有三人,賈六並不認識。經常秉忠介紹才知道其中一位竟然是前明大將祖大壽養子祖可法的重孫祖應元。
祖可法當年降清後隸的是漢軍正黃旗,後來因為祖大壽四子祖澤清參加三藩反清受到牽連,被從正黃旗移到了正藍旗。
祖應元的父親祖建昌襲的是二等子爵兼一雲騎尉(從一品),算起來是同車五人世爵最高的。
不過祖建昌有六個兒子,祖應元排行第五,這個世爵肯定和他沒有關係,所以這次的拜唐阿入補對祖應元也很重要,且這小子看著也蠻穩重,是倒數第三個交卷的。
另外兩人一個叫劉禾易,一個叫王福,祖上不怎麼顯赫,都是隨波逐流跟著上官降清編入的漢軍旗。
“等會到了校場,哥幾個可得亮一手,別叫人家小瞧了我們漢軍正藍旗子弟!”王福磨拳擦掌,看著好像騎射不錯的樣子讓賈六心中有些慌。
“肯定要露一手,省得那幫滿旗子老說咱們漢軍八旗不是真旗人,光吃乾飯不頂事。”
常秉忠兩個胳膊很有力的往後一拉,只是因為衣服穿得太厚,沒法展示他那雄而有力的腱子肉。
“滿旗子”是漢軍旗這邊對滿洲八旗子弟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