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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能屈能伸,當貪官最大的敵人是皇帝,有這個共同敵人在,有什麼事是不可以商量的呢?
不管怎麼說,他賈佳額駙同富總督都是互助會的一份子嘛。
兩個人也都貪,都通敵。
沒理由把關係搞僵。
只要能報效大清,臉不臉的賈六根本不在乎。
目前來說,不要臉的事情,他乾的多了。
劉邦那廝都能當開國皇帝,況他?
比起劉邦來,他賈佳世凱不知道強多少,活脫脫的太祖胚子,再差也是個聖祖。
這是精神層面。
文化層面,唾面可以自幹,不正是儒家中庸精神的最大體現麼。
往佛家文化引申,不是佛祖如來至少也得是觀陰大師。
軍事層面。
那就是能鑽褲襠的韓信再世,偉大的軍事家都無法形容的存在。
精神、文化、軍事,都是蓋世英雄的模板,試問,還有誰比額駙更強?
當然,促使賈六準備同老富和好的最大原因跟這些都沒有關係,主要原因是那個陝甘總督勒爾謹。
老富給賈六看過的名單中,此人同兩廣總督李侍堯、湖廣總督陳輝祖、閩浙總督雅德、直隸總督楊景素並排。
連同富勒渾,這六位總督就是互助會的“六大佬”。
安克又透露首席軍機大臣于敏中被從牢中放了出來,于敏中於互助會的地位,賈六覺得可以用“坐館”來形容。
因為,此人是首相。
先前以為首相大人肯定咯屁,沒想人家風風光光又出來坐館了,這可把賈六弄得不上不下的。
當真是恨透乾隆這個誤國奸賊了。
當真是蟲豸無法與其共事。
沒辦法,首相又蹦達了,賈六隻能試圖同老富修補裂縫,雙方重新成為戰略合作伙伴關係。
目前來說,只要他不舉反旗,於大清體制內,每一箇中堂大人他都得罪不起。
部堂嘛,還能鬥一鬥。
“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個道理我這個娃娃都知道,大人沒有理由不知道啊?”
拿著棋子的賈六面帶微笑的看著老富。
經過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終於一顆紅心打動了黑透的了老富,換來了驛站博弈的機會。
他們是囚解進京待審的犯官,這個不假,但只要部議結果沒出來前,二人在法理上還是享有一定人權的。
至少,停車吃飯的休息空當下盤棋肯定沒問題。
同賈六的一臉熱屁股不同,老富一臉不耐煩:“你走不走?”
“走,走,我跳馬!”
賈六興沖沖的馬走日往前衝了,結果沒注意老富的炮不知幾時已經架上了炮臺。
“叭”的一下,走日的馬叫老富的炮打著了。
賈六趕緊叫停:“不成,不成,我看錯了,這步不算,重來重來。”
“不能悔棋!”
老富不允許耍賴。
賈六砸吧嘴:“你這就沒意思了,還不如吳老二會來事呢?”
“誰是吳老二?”
“一個臭棋簍子。”
“你是說我還不如一個臭棋簍子?”
“不是,大人,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拂袖而去自覺主動鑽進囚車等待出發的老富,賈六也只能訕訕跟著鑽進後面一輛囚車。
機會總是有的,只要雙方都有活命的機會,以老富的聰明才智沒理由就此結下死仇的。
四川百姓的十八相送,完全可以有別的解釋麼。
看誰說了。
車隊一路繼續北上,快到西安時,陝甘總督派人宴請領隊侍衛國恩一行。
但眾人都知道總督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不知道總督府的人是怎麼跟國恩說的,反正國恩下令把犯官帶進城中,然後兩位犯官很自然的被請到了總督大人的宴席上。
流程很順利,御前侍衛們不以為意,就連賈六也不覺得奇怪。
我大清,自有國情在。
宴請囚遞進京的四川總督與提督的不僅僅是西北一片雲陝甘總督勒爾謹,還有陝西省的一把手巡撫畢沅。
此人狀元出身,難得的學霸。
另外一個人讓賈六特別的驚訝,也特別的親切,甚至生過向此人取經的想法。
正是甘肅二把手、把乾隆玩弄的跟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