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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你小妹,好嗎?”
杜元慶點了點頭:“好!”
來到屋門外,林姍姍抱著杜元慶剛要進房,忽聽房裡傳來了杜雪萍的夢囈聲:“嗚嗚……娘,你不能走,不能走,嗚嗚……萍兒不要你走,不要你走嘛,嗚嗚……你們這些壞人,為什麼要抓走我娘呀,嗚嗚……”
林姍姍輕輕放下杜元慶,一手拉著兒子,推門而入,來到床前,抱起杜雪萍,連聲急問:“萍兒,萍兒,快醒醒,你怎麼了?”
杜雪萍這才從夢中驚醒,睜眼看見母親正抱著自己,連忙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林姍姍的脖頸,放聲大哭起來。
杜雪萍邊哭邊說:“娘,娘,你不能走,萍兒不要你走。”
林姍姍話帶哭腔,顫聲說道:“萍兒,好孩子,不哭,不哭,娘不走;萍兒,告訴娘,剛才你看到什麼了?為什麼哭呀?”
杜雪萍這才放開母親的脖頸,擦擦眼淚,哽咽著說:“娘,剛才萍兒看見許多好可怕的壞人,從天上下來就把娘抓走了,娘,萍兒好怕!好怕!”
林姍姍忍悲強笑著說:“萍兒別怕,那是做夢,不是真的;你瞧,娘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杜雪萍看著母親,無聲地一笑,那麼天真,那麼幼稚,笑的迷人,樂的開心;
林姍姍蹲身在地,又把小兄妹吻了又吻,看了又看,用手撫摸著他們的小臉,忍不住又一次悄然淚下,淚光晶瑩;
此時的林姍姍早已心碎腸斷,痛不欲生了,心說:慶兒,他多麼像他的親生父親呀;萍兒,她又多麼象我呀,可他們卻都是兩個苦命的孩子……
好久,林姍姍話顫音抖地衝杜元慶說:“慶兒,你是萍兒的哥哥,萍兒還小,還不懂事;以後,你要多多關心她。照顧她,啊。”
“娘,你放心吧,慶兒知道了。”說著,杜元慶一拉杜雪萍的小手就說,“小妹,咱們到外邊玩去吧,你當仙女,我保護你。”
杜雪萍扭著身子:“不,我不去,我要跟娘在一起。”
“小妹,你忘了嗎?娘還要練功呢?我們不打攪娘,快走吧。”
杜雪萍這才含淚向母親說:“娘,那我們玩去了,你練功吧;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再扔下我們,一去不回呀!”說著,一邊擦著眼淚,一邊一步一回頭,兩步一停腳,依依不捨地跟著哥哥才走出了屋去;
眼看著小兄妹出屋沒走幾步,林姍姍失魂落魄地木然呆卓,面呆目痴地凝注著二人;突然,她好象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於是急步追了上去,將小兄妹紛紛拉回屋中,然後在衣櫃裡取出一個小包;
林珊珊小心翼翼地開啟了小包,從包內取出一金一銀,一對胸牌,蹲下身去,分別給小兄妹帶在胸前,撫摸著,端詳著……好久,她才戀戀不捨地說:“慶兒、萍兒,到外邊不要與人打架,凡事慶兒都要讓著萍兒,知道嗎?”
“娘,我們知道了。”
林姍姍生死離別一樣,再一次絕望地親吻著小兄妹:“好孩子,那你們去吧。”
杜元慶哪會想到,此時此刻母親的心情呢?於是,他一拉杜雪萍:“小妹,我們走吧。”
“嗯!”杜雪萍眼含熱淚,默默地看著母親,“娘,那我們玩去了!”
林姍姍強笑著向女兒招了招手:“好萍兒,去吧,記住,要聽哥哥的話。”
杜雪萍這才連蹦再跳地跟著哥哥跑出去院門,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可是,“杜氏兄妹”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聽到的是母親最後一句話,看到的是母親最後一個笑臉……
眼望著一雙兒女遠去的背影,林姍姍只覺頭昏腦脹,天旋地轉,好象人世間的所有痛苦都降臨到了自己的那顆受傷的心頭,因此,淚水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她的視線。
這位“長髮秀女”把牙一咬,心一橫,猛轉身形,“嗆啷”一聲,就在牆上抽出了一把明晃晃,寒森森的寶劍,她劃破食指,再把一張宣紙鋪放在桌案之上,奮然疾書,龍飛鳳舞地寫下了一份血書……
然後,“撲通”一聲,林姍姍雙膝跪地,眼望寶劍,心如刀攪,淚似雨下:“慶兒、萍兒,我那苦命的孩子,娘對不起你們,娘走了,你們一定要原諒你們的娘呀。天奎哥,請你慢走,姍妹追你去了!”
“唰!”林姍姍寶腕一翻,橫劍在頸,淚溼前襟,血染塵埃;碧血閃處,屍橫當場!……
可嘆,一位絕世的“長髮秀女”也就這樣慘死在了一個衣冠禽獸,恩將仇報的知縣手裡,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一對有情之人,只因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