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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審訊之後,兩個人甚至還給出了一份名單,我讓阿蘭拿出之前我在張亮的揹包裡面找到的那個電話本,開始一一對照起來。

最終,這兩份名單中,有一個電話號碼出現了重疊。

是一個歸屬地在k市的電話,戶主的姓名叫做尤長富。

“立刻抓捕尤長富。”老黑說道:“還有這兩個人供人出來的同夥,現在也立刻進行抓捕,不能歇。”

這天晚上,對於k市以及周邊各縣來說,註定不是一個安靜的夜晚,一整晚的時間,k市市區以及本市的四個郊縣,以及臨市的六個郊縣,將近十幾個行政區的警方連夜出動,帶不了超過二十人,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已經能夠坐實罪名的,參與倒賣屍體,盜墓的犯罪團伙。

預審已經開始了,但是最終的結果,還要等到把各處的供詞彙總到一塊,統一進行分析。

我們這天晚上,就睡在派出所的休息是裡面,老黑整晚都在抽菸,而我則趁著阿蘭跟小楊睡著的功夫,去了派出所外面的小院裡面。

“哎,想不到你今天還算是表現不錯。”我說道:“當時要不是你,剩下的這個可就跑了,剛才老黑他們審訊的時候才知道,你抓到的這個才是老手,沒有你今兒就很難成事兒了。”

蕭澤良微微一笑:“你就這麼看重我的作用啊,難道我死了你就不辦案了……”

說到這裡,蕭澤良也楞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已經是‘死了’,長嘆一聲:“我現在知道甚麼是最慘的了,最慘的不是活著的時候要被榨取剩餘價值,而是死了以後也不得消停啊。”

看到他還能用這個開玩笑,我總算是放鬆了一些:“行了,別抱怨了,總之今天謝謝你。”

“哎呦,難得啊,夏侯警官跟我說謝謝了。”蕭澤良還是一副混不吝的語氣。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句話。”我說道:“這件案子到了現在,終於算是要見到結果了,一旦定案,張亮這些人就會上通緝令,到時候就算沒有辦法抓捕歸案,我想這個害人的偷屍體,甚至為了錢不惜殘害活人的團伙,總能覆滅掉了。”

蕭澤良冷冷一笑:“你是不是太樂觀了。”

我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剛才你也看見了。”蕭澤良說道:‘張亮的電話本,跟那兩個人提供的名單,加在一起只有一個人名跟號碼是重合的,這是什麼意思?’

我皺眉說道:“難道說,張亮跟這些人不是一夥的?不會啊,不是一夥的怎麼會有重合呢?”

“但凡是同行,豈能沒有一點交集,這個並不能作為張亮跟他們是同謀的證據。”蕭澤良說道:‘等吧,等到供詞彙總之後,我想可能就會明白一些了。’

“那你也說了,但凡是同行,當然會有一點交集,有交集,就遊客能勾結。”我用蕭澤良的話來反駁這傢伙。

蕭澤良微笑一聲:“行,現在最起碼嘴皮子上的功夫已經學到了。”

“怎麼你瞧不起嘴皮子上的功夫,那就自己拿出真本事來,幫我們查清楚。”我說道。

蕭澤良搖搖頭:‘天地良心,我這句話可沒有半點挖苦你的意思,很多事情都是從耍嘴皮子開始,沒有思路的人還耍不了嘴皮子呢。’

我這時候可沒有心思跟蕭澤良打嘴仗,轉身走回到派出所。

天亮的時候,各地的口供已經匯總到了老黑這裡,老黑,阿蘭,我還有小楊四個人在會議室裡翻看著這些口供,漸漸的把這個團伙的犯罪情況匯總到了一起。

“不對啊,按照這麼說來,他們跟張亮真的是沒有什麼關係。”我說道:‘你看這裡,這些人說的,全部都是關於挖墳掘墓的事情,但是沒有人提過張巧兒啊。’

“說不定他們並不知道張巧兒已經活過來了?”阿蘭說。

“不可能,淩水鎮活人配陰婚的事情,現在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老黑說道:‘光我在朋友圈裡面就看到了好幾個版本,現在是說什麼的都有,這些人沒有理由不知道。’

“那要麼就是這夥人避重就輕。”我說道:“這挖墳掘墓,跟拐賣活人還拿去弄暈了配陰婚,那可是大不一樣的。”

我們幾個正在爭論的時候,老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老黑笑著接通電話:‘隊長,你肯定猜不到我跟誰在一塊。’

老黑這個人,對新科技就是沒有什麼敏感細胞,之前阿蘭好不容易教會他用膝上型電腦接收郵件,後來智慧機就流行起來了,但是他到現在,還是用一部漏音嚴重的山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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