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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一枚硬幣拋進了噴泉水池裡,唐嘯看著他弧度美好的側臉,睫毛微抖,嘴角是帶著笑的,心中莫名地一軟,幾乎有種衝動,在這人來人往中就把他抱過來,細細親吻一番。
但想到事後他的脾氣,終是忍了又忍,才勉強忍住,只是淡淡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龍潛笑道:“只要往水池裡扔一枚硬幣,就有機會再次回到羅馬。”
唐嘯偏過視線,再次去看小兒子的側臉,不忍心諷刺他,默不作聲地看了他半響,還是抬手覆蓋在他的後腦上,自然隨意地撫摸撥弄著他的頭髮。
“你想來,下次爸爸再帶你來。”離開噴泉的時候,唐嘯沉沉地在他耳邊低笑,溫熱的氣息驀地就鑽進了龍潛的耳朵裡。
回酒店的時候天色已暗,或許是連續興致勃勃地玩了兩天精力用得特別快,在車上龍潛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當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下來,直到頭慢慢放到唐嘯肩上的時候,唐嘯甚至被他嚇了一跳。
以往他總是戒備得不敢在他面前放鬆下來,有時候睡夢中稍稍觸碰他一下便會驚醒,瞪著眼不悅地看著他。
自己主動靠近還是頭一回,從他回到唐家之後。他已經太久沒有主動親近他了,唐嘯用指背勾勒著他的臉部輪廓,睡著的人沒有驚醒,只是受了打
擾不情願地皺眉挪動了一下頭。
他對自己終於有點不一樣了?唐嘯眯著眼嚴肅地想。
其實阿潛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想法吧?
當天晚上,忠心的貼身護衛趁著換班之際跑到樓梯間抽菸休息的時候,苦逼地被主子逮了個正著。
唐嘯彷彿沒看見吳銃見他出現被一口煙嗆到涕淚橫流的場面,淡定地站在樓梯間也彷彿站在十萬大軍的陣前一般霸氣軒昂。
空氣幾乎快凝結成固體的時候,他才大發善心地開口,打破了這要命的尷尬。
“你說,要是對一個人沒感覺,做|愛的時候會有反應嗎?”唐嘯側臉盯著吳銃。
吳銃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恨不得化成石灰和牆融合在一起,唐爺居然在詢問他這麼的問題,還說得那麼直接,而且擺明了就是在說這個鬼父和那個可憐的兒子吧。
“應應該會有吧,唐爺,你想想,你……和那些女人……”吳銃小心措辭,唯恐一個詞沒說對平白吃了槍子。
“那如果是被強迫的呢?”唐嘯想了想又問。
吳銃淚流滿面:“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強迫別人也沒被強迫過,根本沒有經驗。”
你饒了我吧!
唐嘯眉頭微皺,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似是非要他說出一個答案來。
“雖然我沒經驗,但是我覺得,被強迫了還能有反應那絕對是受虐狂。”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白了,吳銃絕對說不出口,他是因為怕吃槍子才揀好話說的,而且看起來唐爺是非得聽到這句好話不可,也太自欺欺人了,小少爺對你有沒有感覺不是一目瞭然的嘛!
他這才忽然想起來,眼前這位大爺雖然縱橫黑道小半生,兒子生了仨,情婦一大堆,但談戀愛還是頭一次,某些方面來說,和青澀的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壓根就沒區別,除了有錢有勢有身材有樣貌之外,戀愛經歷……是個鴨蛋。
“嗯,大概如此。”唐嘯笑道,在吳銃肩上拍了拍,折身離開。
吳銃哆嗦地把剩下的小半支菸塞進嘴裡,壓驚,卻見唐嘯面容冷肅地偏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冷漠如冰:“剛才的話漏出去一個字,我送你下去陪你爺爺。”
香菸從指尖跌落,吳銃只想大喊一句“我的爺爺啊……”
之後,他們又在佛羅倫薩逗留了幾天,臨時起意,順道去了維羅納和那不勒斯,回到里約的時候,政府和犯罪團伙的戰爭已經暫時進入了尾聲,街頭已經開始清理工作。
但下機後,唐家小少爺的心情一如去的時候一樣壞。
是吳銃推薦說佛羅倫薩有家格調不錯的酒吧,唐嘯便帶著龍潛去了,結果在裡面遇到兩個互稱朋友的男人,閒聊間問起他與唐嘯的關係,他說父子,那兩個男人頓時用瞭然的眼神看著他們,說:“瞭解,瞭解,我們和夥伴偶爾也愛玩這種遊戲。”甚至在說起是否在床上被喊爸爸會更興奮時,唐嘯笑而不語,不否認不點頭,態度十分曖昧,於是那兩人的眼神更加曖昧。
唐嘯見他陰沉著臉,徑直大步往裡走,叫他的名字更是置若罔聞,快步追上去不等他好聲安撫,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龍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