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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乎路爸摔門而去，路媽在家垂淚，二十多年了，年年如此。
路曉起身把路媽拉著坐回沙發，遞給她一杯水，安撫她，“行了，別生氣，喝口水。”
路媽喝了一口水，就開始和路曉嘮叨著二十多年前的舊事，路曉都能背下來了，她聽著她又數落了一遍路爸，又遞給她水，知道，算是結束了。
第二天就是除夕，路家主食，照例是餃子，豬肉大蔥！
吃年夜飯的時候，路媽和路爸情緒都不太高，路媽看著四個人的飯桌，嘆氣，“唉，你姐姐今年就在人家家裡過年了。”
路爸看了一眼路曉，“行了，今年好歹你大女兒不在，你二女兒還在，等過個一兩年，你二女兒也不在了，就咱們三個人，你該咋辦了？”
路媽重重的嘆息一聲，“能怎麼辦？繼續過啊，我還能攔住曉曉，說，你甭嫁人了？”
路爸夾了一個餃子，“這不就行了，該咋辦就咋辦，嘆啥氣！大過年的也不嫌晦氣。”
路媽瞅了他一眼，不做聲了。
路家微信有個微信群，路曉在群裡發了紅包，路雨最先看見的，搶了第一個紅包，88.62。
“媽，姐，快看，我大姐在群裡發紅包了。”
路曉翻開手機，幾個人在群裡搶紅包。
吃了飯，路曉和路媽把碗刷了，春節聯歡晚會正好開始，幾個人或看或不看都坐在沙發上。
路曉坐在沙發上和朱先聊天。
朱家今年也開始看起了春節聯歡晚會。
朱先被強制按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給路曉發訊息。
【我在看春晚？你呢？】
路曉看了看自家的電視螢幕，笑著回他，【一樣一樣。】
窗外有隱約的炮竹聲傳來，噼裡啪啦的，路曉對這些也早失去了看熱鬧的興致。
朱先：【哎呦，現在過年好無聊，小時候覺得過年可真開心啊！】
路曉想了想自己小時候，還回老家過年，那裡不禁菸花炮竹，街上到處是小朋友三個一群，五個一堆，手裡，衣兜裡，揣著一大堆五毛錢一盒的摔炮，嘻嘻哈哈，出其不意的扔在小夥伴的身邊，看他被嚇了一跳，洋洋得意的大笑開來。
路曉想起小時候，也很懷念，問朱先，【你玩過摔炮嗎小時候？】
朱先怎麼可能沒玩過，但是她這個語氣……嘖，拿起手機就要進房間，被朱媽攔住，“你去幹什麼？就給我坐在這，我看就是從小對你缺乏這一方面的教育，以後，咱們家，每年都要按時按點的看春晚。”
朱爸在一旁附和的點頭。
朱先揚揚手機“女朋友電話，你們不方便旁聽。”
朱爸理解的揮手，朱媽瞥他一眼，催他，“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朱先笑著進去了，撥通電話，路曉悄悄走進房間，“喂？”
朱先在那邊聽她悄悄的一聲喂，挑眉，壓低了聲音學她，“你在哪呢？為什麼不敢大聲的說話。”
路曉坐在床邊，抱著床頭的一個毛絨玩具，也覺得自己聲音太鬼鬼祟祟了，用正常的音調和他說，“咳，我在家啊！你不許學我！”
“我也在家！我好想你，我兩天沒見你了，我們還不如回南京呢。”朱先抱怨著。
路曉彎了彎嘴角，“沒到兩天呢，你瞎說！”
朱先勾著笑，“沒到兩天嗎？沒到兩天我就已經這麼想你了，我覺得我快要死了，我可能到不了兩天了，現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一命了。”
朱先聲音誇張，話也誇張，惹的路曉一陣的笑。
隔著螢幕輕唾他一口，“呸，我才不救你，你就自生自滅吧！”
朱先遺憾的嘆氣，“唉……女朋友不疼，女朋友不愛的，我怎麼這麼慘？”
路曉聲音不自覺的帶著撒嬌，“你快好啦，我不和你說了，都在胡言亂語的瞎說！我剛剛問你呢？你小時候玩過摔炮嗎？”
朱先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當然啊！怎麼？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錯覺，覺得我沒玩過這個？”
“我好像從認識你開始，你就不像是會和小孩子一樣滿街亂跑的玩這個的小孩兒，你就特別像那種，所有人都在玩，你還繃著一張臉，在學習！”
朱先確實是沒有和小夥伴滿街亂跑的時候，他從小就比較安靜，但是再小的孩子也有玩心，那種摔炮他沒和別人玩過，自己怎麼可能沒玩過。
傲嬌的哼了一聲，“我沒和小夥伴一起玩過，但我自己和自己玩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