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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說什麼？”
路媽又重複了一遍，說過的話再說一次就沒有之前那麼艱難了。
路曉和路雨都有些恍惚，卻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甚至還有一種早該如此的釋然。
路媽擔心兩孩子接受不了，又開口道，“你們兩個也都長大了，我和你爸這麼多年你們也看到了，吵吵嚷嚷的，我確實是受不下這個氣了，以前是怕你們小，接受不了，現在你們都大了，也沒有什麼跟著誰的問題了，這樣分開對你們也挺好，你們也別有什麼負擔，以後回來還是回咱們家，我還在那，放心，媽媽永遠都在，媽也永遠都是你們的媽媽，媽這一輩子，也都只你們三個孩子，媽……”
路媽說著說著就梗嚥著說不下去了。
其實兩姐弟是真的沒有路媽想的那麼難過，那麼難以接受，路爸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路曉還有些以後不用對著路爸的慶幸。
“媽，沒事，以後路雨和你我養，你要不也來南京住一陣吧，給我做做飯啊，和我們小區的大媽跳跳舞啊什麼的，來吧，我給你訂票。”
路媽推拒，“媽就不去了，媽永遠都在咱們家，給你們守著這個家，媽不去。去了你還得照顧我，你好好工作，你們好，我就好，啊……”
路曉看了看有些失魂落魄的路雨，繼續道，“來吧，你看我，每天吃外賣，吃的我都要吐了。你來了，教我做做飯啊，我不上班咱們兩出去四處走走，旅旅遊什麼的，你就當陪我嘛，媽媽，來吧，我一個人睡這麼大房子，我孤單……”
路曉撒嬌著衝路媽說道，路媽擦擦鼻子，想了想，去了那邊也好，就當散心了。
“好，去，去。”
路曉心裡高興，和路媽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看了看面前已經塌了的房子，心裡一陣唏噓，房子倒了啊！
轉頭看看自從路媽說了離婚，就再沒說過話的路雨，推了推他，儘量輕鬆的對他說道，“怎麼？這麼大人了，還要哭還是怎麼？”
路雨一臉的泫然欲泣，語氣哀傷，“姐，咱們沒有家了……”
語音顫顫巍巍的，路曉毫不懷疑路雨下一刻就可以哭出來，她伸手拍了拍他，“給我好好說話！這麼大人了，什麼沒有家，以後咱媽住在我家，這就是家，知不知道！”
路雨輕微的點點頭，沒說話。
路曉看看他那副樣子，於心不忍，又帶著些怒其不爭，“雨雨，我們都長大了，不能總是依靠著爸爸媽媽，我們終究要長大，有自己的小家，是，現在爸媽……離婚了，咱們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了，但是啊，從小到大其實爸媽過的並不快樂，他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咱們，他們覺得離婚了對咱們不好，怕被別人看不起，畢竟，離異家庭說出去不太好聽嘛，但是，每次爸爸發脾氣，媽媽忍受，難道你就沒有想讓他們離婚的想法嗎？離了也挺好的，，想開點，姐姐永遠都是你姐姐，你想來這裡，這裡永遠是你的家，鑰匙拿好了，別丟了，嗯？”
路雨抿了抿嘴，點點頭，“嗯，我明白的。”
路曉那番話其實不過是在強詞奪理，她深深的明白，自己這番話說的很自私。
算了，就讓她自私這麼一回吧！
路媽第二天來了，下廚做了一桌菜，路曉開了瓶酒，路媽有些放縱，喝的多了些。
“曉曉，雨雨，聽媽說，媽知道，這麼多年，媽護不住你們姐弟，尤其是你姐姐，她受委屈了，媽這次離婚就是想明白了，與其你們每次回去都要看你爸那個臉色，還不如離婚，咱們雖然家庭不完整了，但是……媽讓你們每次回去都能高高興興的，咱們還是一家人，啊……媽讓你們姐弟，每一天都過的更開心，更高興……”
路曉眼睛有些溼潤，路雨同樣，原來是因為這個。
路媽一輩子都在為了別人活，嫁給路爸，為了路家活，生了孩子，為了孩子活，離婚還是為了孩子，她一生，沒為自己考慮過，她幾乎都是為了孩子，為了他們三個人。
路曉看著還在囁嚅著說些什麼路媽，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把路媽扶著回了房間，囑咐路雨聽著點動靜，心裡悶悶的想出去透口氣，走下樓在門口的花壇坐著，天上月亮今天很圓，很亮，四處都是朦朧的月光，路曉仰頭看著，有些發呆。
朱先在這邊談事情，喝了酒，想過來這邊看看，剛轉角就看見仰頭看月亮的路曉，她被那層朦朧的月光罩著，側臉溫柔，朱先頓住腳步，站在一旁眼神溫柔的看著她。
路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拍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