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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什麼原因,能令一個母親要殺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
陶然在望著乳孃懷裡的嬰孩時,不由得想。
銀杏輕輕的扯了下陶然的袖子,低聲問:“小姐,我沒看到剛剛跟著我們的護衛。”
陶然不語,只看了銀杏一眼。銀杏的臉色有些發白,陶然想到了匪首。
陶然暗暗的握緊了拳,低聲叮囑銀杏,“你跟在我身邊,誰讓你去做事也不要去,我只肯定一件事,這個孩子對匪首很重要。”
銀杏重重的點點頭。
匪首沒多久就來了這邊,他問陶然:“小姐瞧著這孩子身子如何?”
陶然半假半真的答道:“孩子難產所至身子羸弱,氣血極虛……”
才聽到這裡,匪首就不耐的擺擺手,“行了,你就說這孩子能不能養得活!”
這才是匪首最在意的吧。
陶然看向已經睡了的孩子,道:“能不能活,要看怎麼養了。”
匪首定定的看了陶然好一會兒,裂開嘴,“小姐的意思是,只要小姐能出手,這孩子就能活?只是這話叫我如何相信?從前聽說小姐聰明,我現在也覺得小姐聰明。”
陶然瞥向匪首那坑坑窪窪的臉,心頭泛寒,嘴上帶著不緊不慢,“不信的話,大郎可以再請個郎中來看。”
匪首沉默了,眼睛卻沒離開陶然的臉。
陶然也不看他,半垂著頭盯著眼前的地上。
匪首盯著陶然看了好一會兒,緊繃的臉才鬆了下來,“小姐即說孩子身子弱,那就是身子弱。別人都道小姐醫術高明,我豈會不信呢?”
陶然輕輕笑了笑,心裡卻也明白,匪首並沒有信她。
陶然到底惦記剛生過孩子的女子,說道:“娘子也體虛,我開個方子叫她養養身子?”
“不用了。”匪首也看向乳孃懷裡的孩子,“女人家誰不生孩子?生完孩子下地幹活的大有人在!小姐不如給乳孃開個藥方子吃個什麼藥膳,好好奶孩子。”
匪首說完就走。
銀杏要說話,被陶然看了一眼將話忍了回去。
做藥膳的事,自然落在陶然身上。
銀杏常拿劍的手,現在提起一隻剛被她殺了的雞。她剁著雞,只當那雞是匪首,一刀刀落下來,骨肉四分五裂。
陶然望著咬牙切齒的銀杏,見四下無人,低聲說:“那匪首大概也知道咱們看出他要害咱們了。咱們沒問護衛的事,他也沒說,我看他已經有了防備。”
銀杏又拿起一塊雞腿,剁肉不忘低聲著,“小姐,這賊人是不是……”
銀杏沒說下去,陶然已經懂了。
她將沙鍋放在灶上,低聲回答:“他從沒想放過咱們,不然他不會只讓我帶一個護衛。我勉強能活下來,是因為那個孩子,那匪首是連生產完的女人都不在乎的。說來我也不算磊落,到底利用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銀杏急忙安慰陶然,“小姐您又沒做別的,只是自保和保護我,這算什麼磊落不磊落呢。”
陶然將雞肉放在沙鍋裡,門外傳來腳步聲。
“喲,這不是白小姐嘛,怎麼在灶上做事?嘖嘖,好端端的小姐竟然成丫頭了!”
陶然和銀杏同時回頭,就見姜草醫正揹著手站在門口望著她們。
見她們看到自己,姜草醫還故作同情的搖搖頭,只是他的臉上皆是滿滿的惡意嘲諷,分明就是來噁心陶然的。
陶然終於知道為什麼土匪會找上自己了。
銀杏看到姜草醫,臉上的怒色想壓都壓不住,她提刀來到姜草醫面前,冷笑起來,“姜郎中也在!不當郎中,你怎麼就自暴自棄的當起土匪了?”
姜草醫一點也不害怕,不怒反而笑更歡,“不不不,銀杏姑娘說錯了!我不是土匪,張大全只是我堂兄罷了。而且姑娘也不必提著刀,我是不怕的,這寨子都是我堂兄的,姑娘就是想逃都逃不走!”
陶然微怔,也明白這些年來崔盤敢在莊上任意胡為,必有土匪這邊的緣故。
銀杏咬著牙,將刀尖在姜草醫面前晃了下,“在匪窩裡不是土匪,你還能是什麼?我剛剁了一隻雞,現在不在乎再多剁一隻狼呢!”
姜草醫到底有些害怕,退了一步,他又覺被銀杏嚇住著實叫人笑話。姜草醫又拔了拔胸膛,故作倖災樂禍狀,“土匪怎麼了?銀杏姑娘不就是被土匪劫來了?現在還服侍土匪們呢。所以別一口一個土匪,土匪也拿住了你們,還有什麼可說?成王敗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