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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落在山角時,散著慘淡昏黃的微光。

銀杏回來說,曲巧孃的屍體被張大全手下的人卷著葦蓆丟到山澗裡去了。

曲巧娘以一種自以為不帶累夫君的方式,結束了性命。可是,真會不帶累夫君和孩子嗎?

這個答案只有她夫君和孩子會知道吧。

生於茫茫,死於茫茫,從此便不復存在了。

陶然一直在乳孃身邊看著睡著的嬰兒。

孩子不知道的是,給予他生命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他還睡得依舊香甜,夢裡動著小嘴唇。

陶然想,是不是她在降生時,也是和眼前的孩子一樣,連失去了母親都不自知?

從前她是有過怨的,可是到了今時今日,她的怨早已煙消雲散。

有誰的娘,是不疼自己的孩子呢?

那麼,自己母親陶氏在難產彌留之時,有沒有再看上她一眼呢?她又是有沒有像眼前這個孩子一樣,親吻她的母親一下,給母親最後的生命一抹溫情呢?

也許有那樣一個細微的動作,對於母親來說,也是安慰的。

淚水滑過陶然的臉頰。

乳孃輕輕嘆口氣,拍著孩子沒說一句話。

掌燈了……

月影在房東角了……

月影在房正中了……

陶然一直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房梁。

那時,剛剛生完產、已經力竭的曲巧娘,是怎樣將自己吊死的?

人啊,活著,才有將來可言。

陶然翻了個身。

這嬰兒是張大全要挾曲巧娘夫家的利器,以張大全的狠毒,絕不會拖延太久的時間。是不是這幾日曲巧孃的夫家便會來贖人?而她和銀杏,也會在贖人前被處置的。

張大全不會叫知曉秘密的人活得長久。看看他待曲巧娘這個如同妹妹的人,便知曉了。

明天,也許就是大限之日了。

陶然坐起來,銀杏馬上也起了身,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朝內室看去。

內室住著乳孃和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外面住著陶然和銀杏。

銀杏仔細聽了聽,內室裡傳出乳孃微微的鼾聲。

孩子才出生,只一會兒就會醒。

陶然緊貼著銀杏的耳畔低聲說:“你今日查過山上的地形沒?”

銀杏也俯在陶然的耳邊,“小人看了,只是還不是很熟。這山雖不高,路卻很複雜,沒人引領,難上亦難下。”

黑暗中,陶然還是皺了下眉。

她留在莊子上的護衛會去衛國公府搬救兵,可是山路如此艱險,叫衛國公府的人怎樣上山來?又怎樣找到她們?

陶然指了指銀杏,又指了指自己,再朝內室指了下,銀杏馬上明瞭。

陶然是想和銀杏帶上那個孩子一起離開。

可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一會兒就會哭,在黑夜裡更會傳出多遠去。

陶然和銀杏對視一眼。

時間不會等人,她們已經管不得太多,能逃出去一個人算一個吧。

“現在就走。”

陶然重重的點了下頭。

兩個人起身穿上衣服,銀杏低聲對陶然說:“我一會兒抱著孩子從東面走,小姐從西面下山,我們分開走方便。而且,只是一個嬰兒,我揹著走得更快些,也最易活下來。”

陶然眼裡莫名的湧上了淚。

銀杏從服侍自己後,想得最多的就是怎樣讓她活下來……

陶然沒接銀杏的話,兩個人輕手輕腳向內室走去。還沒走到,內室裡就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和乳孃哄孩子的軟語聲。

銀杏和陶然站在內室門外不動一下,待到孩子不再哭,銀杏快步進了內室,不等乳孃說話,便將人打暈過去。

銀杏將床上的被撕了開,把孩子抱起裹在自己身上,她轉頭對陶然說:“小姐快走!”

兩個人摸著黑從房裡出來,銀杏指向西邊,“小姐,您向那邊逃,逃過那邊幾處房子就是樹林,您要多加小心!”

陶然死命的抓住銀杏的手臂,“不行,你和我一起去西邊!咱們趁著現在沒人發現……”

話還沒說完,不知是兩個人說話驚到了孩子,還是夜風吹冷了嬰兒,懷裡的孩子忽然間哭了起來。

在寂靜的夜裡,嬰兒的哭聲傳出很遠去。

陶然和銀杏還沒來得及躲,山上的銅鑼就已經敲響了。

銀杏拉住陶然就朝西面跑,山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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