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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到了桌前,捧起那罐蜜就高高舉了起。
摔了這勞什子,這才幹淨!
一直注意著四小姐舉動的張小娘幾步上前,伸手將四小姐手上的罐子護了住,“小姐要做什麼?”
四小姐氣得眼睛都紅了,“那個鄉巴佬實在可恨,竟然用這東西來羞辱我,我若是再忍,叫她得意了。小娘你鬆開手,我這就把罐子摔了!不,我現在就拿著罐子去墨園摔了給那個鄉巴佬看!”
“不可啊,小姐!”張姨娘緊緊的托住罐子,擋住了四小姐的去路,“摔了這罐蜜事小,和白陶然吵一架也不算是大事。只是這樣做,就坐實了咱們心虛,所以摔不得!”
四小姐很是任性,卻將張小娘的話聽了進去。
她緩緩的鬆開了手,將腳一下下的跺在青石板上,不依不饒的罵:“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她一回來就什麼都有?憑什麼她回來就受人矚目?憑什麼她就能將大姐姐壓了下去?憑什麼衛國公夫人收她做義女?!”
張小娘接過罐子,將罐子重新放回到桌上,看著又氣又惱的四小姐,著實心疼。
自己只生了這麼一個,還不能叫她一聲“女兒”,將女兒養在身邊,都成了天大的恩典。
大郎白啟哪裡靠得住,只在抬她時歡喜一段時間,一年都不足。等她生了四小姐,他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沒了蹤影。他今日尋花,明日眠柳,將一個伎人都能抬成小娘,整日和那個胡小娘纏在一處,再不理她。
她又沒大娘子的身份,容顏也漸老。不過二十幾歲,那日她竟然在鬢角找到根銀絲。她慌了神,急忙拔下丟開了。
只是,日子怎可如白髮一樣丟開呢?沒了他的寵愛,她的日子是不是變得愈發蒼老易逝了?
她只恨自己沒有一舉生男,又被孫氏逼著用了藥,只能指望女兒。於是嬌女兒寵女兒,竟然將女兒寵得遇事不知思考,全憑意氣用事。到頭來爛攤子,還要她去替女兒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