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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邙海邊境站到納銀邊境站,也就是偭北k族地區出入口,差不多80公里。此行任務是接回境外行動組“重傷員”。

那時路不寬、也沒有柏油路面;路上汽車少得可以忽略不計,包括拖拉機。

翻過一座1000多米高大山,下到一個狹長t族壩子——姐紡壩,就走了40公里、一半路程。按原計劃要在這裡“松包袱”,當過兵的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進入行動就沒多餘時間,有包袱也得憋著。

車隊轉進壩子的一個叫弄溪的寨子,這裡有姐紡軍墾農場的一個分場,原因只有一個,附近只有這裡路邊才有公共廁所。站上的官兵每次出來第一站,都會到這裡“松包袱”。

就這裡,川油子曾經也能整出事。一次灑完拉完給公共廁所取了個綽號:諧音“龍宮”,表面上還蠻雅緻,實際上是暗指別人是“農工”。

當時都穿一樣軍裝,農場是整隊拉過來屯邊屯田,慢慢對待上和現役軍人有了差別。這是沒辦法的事,但心裡有時也有不平衡,特別忌諱別人叫農工。

但那傢伙,每到進大門時就故意大聲吆喝道:“走,到龍宮那裡拉屎去……”

剛開始幾次,被搶警衛也沒聽出其中含義來,還熱情歡迎光臨;因為方言不通。

久走夜路必遇鬼,慢慢的被農場知青、還是他老家來的,聽出毛病來點了水。

當時知青正在大返城階段,由於種種原因,還有不少還沒能走。譬如,工作沒落實的,著急慌慌跑回去沒地方領工資。在這邊等著家裡幫聯絡工作,好歹還是農場職工,每月有固定工資。

“師傅、沒對哦?那蝦子剛才在罵我們哆嘛。”

“小兄弟,你想多啦。龍宮多優雅、高大上,比起錦城的茅房、茅施好聽多了,那個好土氣嘛。”警衛大叔拍拍對方肩膀,諄諄安慰道。

知青一把刨開對方的手,毛了:“你懂個錘子哦!那個‘龍宮’跟‘農工’說出來有啥子區別,還歡迎光臨、瓜求了嗦?……”

“不要激動,先聽我把話說明白。雖然大叔家窮從小沒有文化,但不影響上進心啊?對不對?”

知青懵圈了,這哪跟哪呀?

“說出來也不丟人,這幾年大叔晚上沒事都泡在業餘夜校,雖然進步不大、始終停留在拼音這個階段,但多少還是搞明白幾點:‘龍’的生母是‘l’,‘農’的生母是‘n’……”大叔咧起嘴舌作發音:“那都不是一個媽媽生的,這一點確定無疑……”

“生”、“聲”不分,確定個毛線。知青被大叔的文化水平和執著徹底整崩潰,無言以對、只有以爛為爛道:“在川話方言裡面,‘l’和‘n’都是一個媽生的,或者有一個是她大姨生的,所以沒啥區別。”說完就跑去喊其他知青去了。

知青為啥這麼大的仇恨?原來惹事精和他們是一箇中學的,那小子逃避下鄉當了兵、過來顯擺不是一次兩次,現在還編起圈圈過來撰,妖氣太重、不是討打呀?正好又遇到返城不順,不幹活睡懶覺沒人敢管,還養出了起床氣。

6、7個知青瞬間衝過球場殺進公共廁所,把那蝦子按到格個頭痛礃了一頓,然後鼻青臉腫拖出來,五花大綁送到分場保衛股。

股長了解情況後也是氣得不行,打電話讓站長來領人,什麼流氓無賴兵喲。談不好以後都不準進來上廁所了。

“這個遭千刀的,那張臭嘴噁心遍了站上、又跑出去噁心社會,氣死老子啦!”站長帶了一幫手下前去道歉,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回兩回。每次都是一句屌話惹的禍,很難上綱上線到哪裡去,除了教育批評還能把他怎麼樣?

一到分場,站長讓戰士卸下20箱內供菸酒送到辦公室;這比任何道歉的語言還真誠,軍人就來直接的。

見到禍精後站長先聲吼叫道:“給我閉嘴,解釋的話半個標點符號都不準冒出來,我頭疼。”

轉過身對保衛股長道:“揍得好、謝謝你們。往後他再犯病,都按這個方子治療。從這次起,每回扣除一年薪金和補貼。退役時超額還不完,給站上當清潔工還。”

對此處理、保衛股長相當滿意,僅提出往後農場範圍不再歡迎這個肇事者出現,公共廁所恢復對邊境站開放。

這次站長帶車隊過來,就已經不是歡迎光臨了,分場大門掛著巨幅標語:熱烈歡迎上級首長蒞臨指導!大門內外打掃得乾乾淨淨,警衛排著軍裝背搶、戴紅袖套夾道歡迎敬禮;如果不因為是執行任務,就差敲鑼打鼓了。

三輛軍車一溜煙進來,停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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