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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明麗給母親和羅太太都寫了信,也沒有把希望都放在那邊,轉而琢磨起別的來。
信才剛寫完,尚未封裝,晴春齋就送來了急信,說是陳千帆和他的徒弟被抓下獄了。
行醫不妥並不是大罪,但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要處理他,有司不敢絲毫怠慢,這就關進了刑部的大牢,等京兆尹府衙判決後再挪騰。
巫明麗“哦”地說道:“這麼快呀!”
而且竟然是下獄?蜀王怎會如此心慈手軟,以他的小心眼,怎麼會放任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活著?
難道自己猜錯了,他得的不是那病?
還是因為皇帝陛下在場的緣故?
巫明麗思忖再三,送走了阿瑩,更衣去晴春齋。
她得找田趁月聊聊。
晴春齋一向很忙,田趁月不喜歡閒著,沒有要緊事務處理時,他就琢磨。
對著漫天遍地不著邊際的密密麻麻的人際關係琢磨。
田趁月篤信,只要事情發生,就會留下痕跡;只要有人辦事,就會影響到別人。
小到一個人為什麼會知道某個訊息,大到今天誰和誰進了哪個書寓,田趁月都喜歡盤,只要被他盤出一點什麼,田趁月就會像三伏天吃冰酪那般爽快。
最近他在盤的事情,和蜀王相關,但不是蜀王辦差的事兒,那個太大了,田趁月更習慣透過細節和人一級一級還原大事的真相。
這方面,他和巫明麗真是配合默契。
可惜信王排行十六,又非嫡子,繼位的可能性實在太低。
不然田趁月還真有點心動。
他對信王府的定位和巫明麗也一樣,都是旁觀者,投機者,攪局者。
巫明麗想透過門客介入朝政,他何嘗不想透過信王府獲得“同黨”。
大家既脾性相投,還同德同志,田趁月和巫明麗早就是利益共同體了。
巫明麗來到晴春齋時,田趁月已經領著三個徒弟、學生在書房等待,徐嬤嬤陪同閒話,巫明麗一到,徐嬤嬤就退到了外間,留下他們自己商量事情。
他們之間很少說廢話,巫明麗入座,田趁月亦入座,白羽和齊敏等人捧茶後,無關人等退下,只剩心腹在近前聽用,巫明麗直接交代事情:“我猜測,陳永春知道蜀王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甚至會動搖蜀王作為儲君備選人的次序。但是蜀王沒有將他滅口,我便有些懷疑我的猜測並不準。”
田趁月則說道:“對上了,我有一位同窗,科舉無名,改去學醫,現在御醫令何求手下當學生。剛接到訊息我就馬上去了佑德侯府找到他仔細問過情況。”
巫明麗非常敬畏地說道:“先生膽大,不過請先生以後注意自己的安危。我可不希望哪天您被陛下懷疑窺伺帝心。更不希望還得去大牢裡撈您。”
田趁月道:“事發非同尋常麼!難得陛下離開宮廷到民間,我——也不過是敬仰陛下,渴望一聽聖言罷了!”
田趁月做足了敬畏的表情,拱手向城中作禮,語氣也十分莊重,卻在說:“也就是在王妃跟前,我才敢如此放肆。話說遠了,不知娘娘懷疑的是什麼,我判斷娘娘懷疑得對。因為陳永春活著下獄,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蜀王一心想讓陳永春死,卻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陳永春翻臉,陳永春一定拿著他天大的把柄。”
田趁月沒有追問到底是什麼秘密,知道和大夫有關,且關聯甚大,已經足夠了。
巫明麗道:“要想個辦法,讓帝后知道這件事。而且不能是咱們走漏的風聲。一防措手不及,二麼,得弄清楚帝后心中下一任繼承人是誰。”
田趁月道:“簡單。但事不宜遲。陳永春會將這個把柄告訴誰,用來威脅蜀王?”
“應該不是他的妻兒,他要保護家人,不會讓他我猜……他的師父或師弟?”
巫明麗說到這兒,和田趁月同步了:
“我給陳萬木安排探監的機會。”
“我知道刑部大牢管著探監的人,有幾個是陳王和吳王的眼線。”
巫明麗和田趁月不約而同拍拍手:“就這麼定了。不過,萬一陳永春還在等著蜀王救他,沒告訴師弟如何要挾蜀王,等他再反應過來,說不定就死透了。”
田趁月道:“無妨,依我推測,蜀王不會放任他坐牢。大半要滅口,小半要轉移。只要他有這個動作,我們就能設個圈套。”
“交給你去辦了?要什麼人和錢?”
“好辦,給我兩罈美酒,一包無色無味的毒藥,我自然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