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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倒,每到晚上就哭鬧不休,哭得聲嘶力竭才能昏睡。他的身體則比禍已還要更差一些,生下多日高燒不止。
阿蔓為孩子操碎了心,王不泊、錦娘和新阿保也圍著孩子打轉,巫明麗從宮裡請了幾位小方科的大夫,也請得京中一干名醫登門看,都看出來是肺熱,可怎麼治,都沒主意,脈案、藥方寫了一尺高,卻沒有見效的方。
為了給孩子喂藥,幾個乳母陪著一起吃藥,好讓藥力透到奶水裡,反而讓小五連奶都不愛喝了。
阿蔓不顧身體尚未恢復,往北面的家廟和家觀點燈祈福,回來在床榻邊支了張桌子抄經,左拜菩薩,右拜碧霞元君,前有城隍後有土地,漫天神佛,沒有阿蔓不供奉的。
然而作用十分有限,小五剛生下來十五天,就在高熱驚厥中默默地逝去了。
巫明麗明知皇帝陛下和皇后對早夭的孩子都不會投入感情,仍然寫了個奏請,希望能給早夭的孩子葬入皇陵的資格。
結果當然是被打回來了。
和之前白側妃的孩子早夭請求大葬時受到的呵斥不一樣,皇后發下的諭旨雖然嚴詞拒絕,卻不乏安撫之意,勸慰巫明麗說緣分沒到,等信王回來還能有更多的孩子之類云云。
巫明麗將回信拿給了阿蔓,在阿蔓死灰槁木一般的目光裡說:“孩子的奶奶不願意,不要緊,咱們自己辦。我把咱們兒子送去雍州寺,你多抄點經,許願他還託生在你肚子裡。他的名字,取好了就是他的,希望他記得自己的名兒,還記得回家的路。”
阿蔓拿著皇后的信,滿眼大字,認不得幾個,大意是不同意葬入皇陵、大肆操辦等等。
阿蔓將信丟下,扎進巫明麗懷裡:“我便求他託生在娘娘肚子裡!”
好過去了竟連祖墳都進不得,人走了竟連個念想都要偷偷摸摸地留。
其他各人也陪著哭了一場,過了三天,到底是送去了雍州寺。
小五去了之後,天一下就冷到底了,花園裡光禿禿一片,遍地落著被雨打風吹雪覆的落葉和花果。
階前李清婉送的得意紅也落得乾乾瘦瘦只剩樹杈子,倒是根腳下一片落花紅。
齊敏覺得可惜,若是趁花開得正好的時候切下來,做成乾花,或壓成書籤,可以長長久久地保留那份美麗。
任它們落在地裡,似乎糟蹋了。
巫明麗笑了笑:“萬物輪迴,一花一葉也好,你我也好,騰蛇神龜神也好,最後都免不了塵歸塵土歸土,然後等下一個春天,又從土裡冒出來,從枝椏上鑽出來,你我變成花呀,朵呀,結成果子呀,又成了一個人的一部分……沒什麼好可惜的。”
話是這樣說,得意紅落在地上了,依然紅豔豔的一片,紅得正、深、沉、鬱,隱在雪裡頭,脂光雪豔,濃色驚心。
巫明麗覺得好看,讓齊敏做進首飾和繡花樣子裡去。康妙堂的小丫頭收拾前,巫明麗攔著說:“放著罷,好看呢。”
(有朋友微博問我為啥女主為別人的孩子高興啥啥的,我統一解釋一下哦:女主愛惜自己所以不想生崽並不代表她不想要崽,古代那個環境,工具人常年在外,女主就是大家長,她和崽的關係與父親和崽的關係一樣。以及到現在女主還是判斷工具人早晚死在戰場上(將軍難免陣上亡嘛),那麼崽兒們的數量直接關係到王府的將來、王府能拿到多少好處、能聯絡起多少勢力,甚至可能繼承無嗣的其他王府等等,都是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