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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長的回信還沒來,巫小弟的回信倒是先來了,巫小弟問姐姐,您就那麼相信弟弟我明年中舉啊?巫明麗回信說:“因為中不了會被爹媽一起打呀。”
比起兩個哥哥,巫小弟下場考試的年紀都已經偏大了,他那麼小的年紀就考了秀才,明年他都二十了,還考不上舉人,倒不一定捱打,但一定會現在兩個哥哥眼裡。
巫小弟在讀書方面絕對是首屈一指的那種,不然將來巫家書院也不會被傳給他,反而讓兩個哥哥自立門戶。
巫小弟再來的信就是和巫山長、巫太太的一起了。
巫山長的信簡單穩重,上說知道了,下說食糧菜蔬皆是國之根本,輕易不能有所動搖,故此他先斟酌看看,最後是殷殷問候。
巫小弟再來的信也很規矩,含蓄地問個安,說記得了等等。
一看就是被巫太太“指點”過了。
巫太太的信則與羅家母子和於家三口人有關。
羅琴心已擇定了自己的新家地址,就在巫家書院山頭下面,依山傍水半山腰,附近有好些巫家的旁支遠親,幾乎都是耕讀人家。
巫山長自己也在那附近置辦了兩處產業,為將來兒子們分家做的準備。
羅琴心大約買了二十畝荒地,起了個莊園,圖稿和巫家的主宅差不多,一眼看去系出同脈。那地方還在打地基,巫太太估摸著,要明年才得住人了。
羅琴心財大氣粗,在巫家借住這些日子,花錢如流水,給巫家都添了進項。
羅太太和巫太太幾乎已經有了師徒的情分,可是這個羅琴心,真的是個磨人,若不是看羅太太的面子,巫太太說不定要拿掃帚打人的。她在信上不好說得太詳細,巫明麗從母親的措辭裡讀出了一種陰陽怪氣咬牙切齒又愛又恨。
巫明麗想想,回信請羅琴心參加信王搬到王府後的活動,暫定冬天打獵或者出去郊遊賞雪吧。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用小柔的遭遇告訴他,這個世道給女子的已經很少了,他自己身份貴重,帝后切愛,他的一句無心之言,落在小柔這樣的女孩子身上,就像一座泰山,輕易就把她壓得粉身碎骨。
巫太太的第二件事是於家的,正如巫明麗說的,她喜歡的姑娘,巫太太一般也會很喜歡,巫太太果真拿小姑娘當閨女一般疼愛。
那邊城裡頭,於歡和薛芹將於家的新宅重新加固了一遍,牆頭加高,堆了碎瓷片和鐵錐,然而對紅了眼的人來說,屬實是無用功,薛芹八月裡來走動時就說,他們才剛要去把於老太太接回來,第二天就發現於家遭了賊。薛芹報了官,可即便事涉這個內務司的小主事,官府仍然抓不著主犯。
外地人在京城的生活真的很難,特別是於青家這樣,主心骨不在的,看你家孤兒寡母,不佔便宜就是吃虧。
總這樣藏著躲著也不是個辦法,於是巫明麗讓薛芹尋摸清楚,於家宅子附近其他四個合院及民宅要多少錢。
薛芹一聽來勁了:“殿下是要買了那邊的產業?”
巫明麗很無奈地笑:“那些蟊賊奸盜,若不是有人在附近,如何知道你們將宅子修好了要接太太小姐們回來?可知他們一直是看住了的,那附近不是有同夥,就是有眼線。且到底人多眼雜,易生是非。若要長安,還是盤在自己手裡好些。”
薛芹略微估算了一下,道:“怕是要萬把銀子才得下來。”
“未必不可,那裡我看好了,開個錢莊是極好的,我和韓先生有商量,若能開起來,必要請陛下單設一個巡防司在附近。到時候也就安靜了。”
就怕開不起來。而那片地方若要圖清靜,就不能散著租出去,更不能開食肆酒肆,倒是……
巫明麗不覺想到了江南後來要出現的一種新式作坊。算時間,也就是這兩年的功夫,不知是不是已經有了苗頭?
遙遠的江南,還真有人和巫明麗思路同步了。
松江上以耕織、讀書傳家的望族錢家,剛剛徹底送走了他們的一個小公子。
這小公子原也普通,不過他的媳婦費雪卻不普通。
這費雪本只是尋常農戶家的閨女,母親為了補貼家用,在錢家等各大戶人家做幫傭為生。
費雪心疼母親養家辛苦,小小年紀就隨母親一起上了工。可喜她十分聰慧,隨母親到各戶上工時,便有十分留心各家的紡織技法,融會貫通後,琢磨出了一種織布法。織出來新式花布,雖是棉、毛的,觸手卻和紗、羅一樣柔軟細膩,懸掛起來時若銀河跌落,人稱“天河錦”。
錢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