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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鸞在奉德公府徹底站穩腳跟,得是八月裡的事了。
彼時於鸞雷霆手段,把奉德公府伺候過國丈的老奴僕都發狠處理去庵堂、廟觀“靜心養老”,底下的奴僕,換了十分之六,換下來的人口,都送去了莊子上做粗使。
因換下來的太多,奉德公府的莊子上擠不下,小鸞還給奉德公的幾位弟弟家也送了些。
明明人口少了三百多,奉德公府運轉起來卻更加順暢,可知以前府中人手,竟是混吃等死瞎作耗的多於幹活的。
剩下的二百來口人中,又有五六十人分得了庫存用不完的緞子布匹作為表彰。其他人不算大奸大惡,但也從公中拿了錢,還能留在府中就是造化,不敢有抱怨。
處理完積存的舊事後,小鸞重新訂庫存簿子和收支賬單,她一個人寫不過來,柳四還動不得神思,只能勉強憑記憶告訴她誰可用可信,小鸞再次感覺到人手短缺:
大管家告老後,家裡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大管家;幾個賬房先生早被她抄了家,就算此時喊著悔改,小鸞哪裡敢用;三個叔叔只知道吃喝玩樂,卻目不識丁,兩個嫂嫂十指不沾陽春水,別說打算盤看賬本,就連掛賬的單子都看不明白;外面的掌櫃欺負主家不知事,早將鋪子掏空了,好地方的好鋪子一個月一個月地虧,別說給主家掙錢,一年下來還得主家給他們貼錢,剩下罕見幾個沒給主家虧錢的莊子管家,可以用卻不能當心腹……
小鸞從巫明麗手裡借走了清芳、福喜,靠著她兩個輪流協作,才把家底本子重新起好。
新賬既立,小鸞將過往的賬簿壘成山,當眾一把火燒了:“過去的徹底過去,我既往不咎。以後就是從零開始,如若再犯,決不輕饒!”
掃乾淨了屋子,馬訥金鳳、陳娥母女倆領著牙行的牙子上門,於鸞挑選得三十人作為自己的人手。
於鸞現在在內宅的臂膀是皇后所賜的梁嬤嬤,梁嬤嬤性格有點外強中乾,看著強勢,實際上出不得一點頭,蓋因沒有主事之才,故而大管家去後,她也沒頂上去。晴雲倒是不錯,很有點喜鵲的風範,鎮得住人,可是上房老爺太太更需要這麼一個潑辣能幹的用老了的人管著僕從。
於是這兩個皆不好挪用。
底下的更不必看了,和巫明麗手下的情況一模一樣,不是太生就是太軟,當不得臂膀。小鸞比巫明麗還要小五六歲,臉已經夠嫩了,搭配個更嫩的,臉上撲十斤粉都勻不出點兒威懾力。
小鸞到信王府串門時,抱怨幾句,還找姐姐要人手哩:“哎呀那家裡真是什麼什麼不成,缺得厲害,姐姐有沒有人可以救我”之類云云。
巫明麗眼皮開始跳:此情此景,怎麼沒來由地這麼眼熟?像不像她找皇后打秋風的樣子?
想是這麼想,最後巫明麗把珍珠嬤嬤和陳娥借給小鸞用了。珍珠嬤嬤管內,陳娥主外,再有馬訥金鳳幫襯,渡過這段時間,問題不大。再往後,小鸞就該有自己的人手了。
珍珠嬤嬤一去,巫明麗這裡的後院大管家就徹底交給了劉媽。
劉媽漸漸像上輩子的那個賢妃宮中第一號管事的形象靠攏,但又不大一樣。
上輩子巫明麗外向和氣,劉媽媽就是冷麵閻王。
這輩子巫明麗喜怒不形於色,或者說,隨實際需要表演於色,劉媽就表現得和藹可親,總之都是補著巫明麗需要的那個樣子來。
巫明麗用她是真的貼心順手。
劉媽自己偶爾說:“總覺得和主人娘娘親切。”
巫明麗說:“咱們上輩子就是一家人,能不親切嗎?”
陳娥雖然沒有直接管過外面的事,不過她繼母跟著鬱紅金鳳跑,清芳、福喜每天回來議事也帶她,還有喜鵲丹椒,食肆開起來了,隔三差五就要回來和各個姨娘說說情況的,經常還有些困難需要巫明麗解決,陳娥跟在上房做例外接通的活計,學得快,大約知道些手腕。
於鸞將國公府家裡頭的爛攤子清完,就著手理外面那一堆鋪子莊子。產業爛賬慘淡,只有極少的兩處還在正常運轉。於是大多數掌櫃夥計,索性都革去差事打發掉。
只是清理革除,遠沒有打理產業那麼困難,陳娥邊辦邊學,成長得很快,到產業清理完畢時,小鸞已經離不開她了。
八月初二,於鸞和柳辛一起跟隨國夫人進宮謝恩。
國夫人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三分,都是新媳婦進家門後笑出來的。
巫明麗則和於太太一塊兒進宮,就為等著於鸞。
其實這些天於鸞沒少走動,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