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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為了顏面,為了不引起皇帝及權貴們的忌憚,為了不激起仕宦階層的反抗,巫明麗真想說,殺了就殺了,本來就該抄家滅族的,怎麼他們主動抄了自己幾成的家,就可以保命了嗎?

可是現在,整個兩淮兩江,都在看著熱江府的結局。

李琚尚未能登上儲位,她不能讓自己處於千夫所指的境地。

但她也不想放過這些人。

巫明麗思考片刻,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先養著這些螞蟻才行啊。咱們給他們體面。賑災的活兒不能等,照例巡查推進。既然他們這樣配合,想必後面的事也要配合吧?若不配合,照樣是死罪。”

後面的事,就是錢莊和田畝人丁。

錢莊吸錢,田畝人丁清稅,對大戶人家來說都是七寸。

田趁月問道:“若是他們也都忍了呢?”

巫明麗笑道:“那也許就輪到咱們王殿下遇刺落水,失蹤一段時間了。”

李琚反駁說:“不可能,我不可能遇刺落水,要麼戰死,要麼殺了他們全部,我怎麼會窩窩囊囊地落水。”

巫明麗道:“我說是就是。不過叫你藏一段時間罷了。”

李琚理解了,道:“那為什麼不現在就說我遇刺了?”

“沒理由呀。你說咱們新到此地,他們乖乖巧巧,我們也還沒逼迫他們至絕地。他們刺殺咱們,卻是為了什麼呢?說不是咱們嫁禍的,誰信呀!須得先有逼迫,後有反抗嘛!”

李琚“哦”地應了,田趁月亦贊同,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整個接風宴上,巫明麗和李琚沒給過一個好臉,要錢要糧要人要藥,底下人給多少他們就拿多少,猶嫌不足,對照韓勝子盤的大戶人家的家底,抽空了盧齊陽陳四家的八成家業。

本地豪強雖然心痛至極,亦覺元氣大傷,為了苟命,也只能強顏歡笑獻上一切,到夜深人靜時,再抱團互相安慰說,沒關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浮財去了就去了,只要田地產業還在,他們還是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還能東山再起……

可是賬上空空,心好痛!

熱江府面兒上還可以,信王沒有強行找人來殺雞儆猴,於是人們奔走相告,彷彿找到了應對這一輪京城巡查的辦法。

信王入城的第四天,風平浪靜,甚至信王還誇獎熱江知府辦事妥當,誇獎本地鄉望知情識趣。

於是熱江這些大家大戶放下心來,白天熱熱鬧鬧賑濟救災,晚上聚在一處長吁短嘆。

府城齊家的別業裡,又是一派歌舞昇平,紙醉金迷。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信王的心氣到如今,也該耗盡了。”

“他這心氣,一把火燒了我們家幾代人的積累啊,沒了,都沒了!唉!”

“沒事兒,等他們都撤了,淮中不還是咱們的嗎?田還在,還怕找不到佃農,還怕收不上錢,還怕擠兌不出工人?”

“正好借他們的手,借他們的賑濟,招募流民給咱們把田野清出來。這場洪水啊,是淹得深,不過那河裡的淤泥,能給咱們的田加不少肥,得算肥田,一年得打五石稻米吧?”

“唉,說是借他們的手,其實用的還不是咱們的糧食和錢。他們還搞了個錢莊,這越發要把咱們的錢莊擠得沒地兒站嘍。”

“要死也是朱家先死,咱們搞銀樓的,誰搞得過朱家,現在大雍信行一出,通兌南北,只這個‘北’字兒,那朱家就拍馬都趕不上哇!不是天子背書,誰敢動京城的主意!如今人家打到江南來了,敢躲藏不讓打?連命都要沒了,何況銀子!”

“沒事兒,畢竟那位年輕,不經事,你對他客客氣氣,把他哄高興了,這不也就沒事兒了嗎!我要是朱銀樓,我就立刻投在大雍信行門下,等他們回京城去了,這錢莊不還是我說了算!”

“這說的是,這年輕人,還是好哄的——總比之前那個強。”

之前那個,就是韓勝子,韓勝子在江南紮紮實實地深耕民間,把他們的家底摸得一乾二淨,信王搜刮民間豪強大戶的糧食,就是以韓勝子的記錄為底稿,真藏無可藏。

“早知道那個老東西是來清庫的,就該一劍殺了……”

他們發著牢騷,吃著酒肉,聽著漂亮姑娘們的小曲兒,逍遙自在,至天色將明時,館舍裡杯盤狼藉,人人睏倦,方要散場。

就這時,外面連滾帶爬闖進來一個盧家侄兒,正是盧家主放在知府身邊的,名義上侍奉知府及朝廷天使,實際上通風報信。

這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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