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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明麗告別恬妃,往宮門口等李琚。
同一時間,李琚在甘露宮裡,和皇帝陛下說:“七哥,終究是我的七哥,七哥可以對我不義,但是我忘不了小時候七哥待我的好。懇請父皇,從父子發落吧。”
皇帝冷笑:“婦人之仁!此事豈能只論手足,你是儲君,你的兒子就是皇太孫,茲事體大,已關朝政!”
李琚說:“但是儲君事並沒有明旨,若知道如此,七哥又豈敢冒險。如今只是一家子人關起門來說說的事,外面的朝臣也不敢管到家事來。”
皇帝敲他腦袋:“素日看你是個冷靜果決的人,怎麼此時反而瞻前顧後的不爽快!那朕再告訴你一件事,望仙殿後的火藥,是蜀王叫人放的,目的正是為了嫁禍你。你七哥照顧你確有幾年,但你三哥比你年長甚多,你出生時他已經出宮開府!你七哥的目標是三哥家的大哥兒和你家的鰩哥兒,但你三哥的目標,是要讓你背上謀反的罪名,你又怎麼想?”
李琚的嘴張得大大的,半晌回不過神:“……三哥……陷害我?”
皇帝很嚴肅地點頭:“是。火藥早就準備好了,放在救火兵手裡。有機會就夾帶進宮。可惜他不知道你的燧發槍,火藥配方並不一樣。”
皇宮每年都有走水事件,大的一二起,小的十來起,總能找到機會栽贓陷害。
皇帝問:“你還想從父子發落嗎?”
李琚愣了半晌,突然低頭抹眼淚。
這下輪到皇帝愣了。
這兒子在雪山上凍掉腳趾都沒落淚,這時候竟然哭了。
這麼難受的嗎?
皇帝趕緊吩咐外面聽差的許秀,拿帕子端熱水,給李琚收拾收拾。
李琚掉眼淚掉得無聲無息,除了鼻音略重,再聽不出什麼異樣:“父皇,三哥對我,當真沒有一絲手足情誼?”
皇帝恨鐵不成鋼:“收收無用的眼淚!手足情誼哪裡比得上爭權奪嫡!”
何況你三哥自從……後,心性大變,已經只剩一具皮囊還像是那個三哥了。
皇帝問:“朕讓你決定,你說了就有用。你是朕的太子,朕看中你的特質,就是果決,怎麼事到臨頭,這般婆媽!”
李琚紅著眼眶,擦著臉頰,說:“三哥與我義絕,我再也不想見三哥了!但是,但是——母親最愛的兒子就是三哥,如今母親只盼著咱們好,總不能連這一點點心願都不給母親實現吧?就是父親自己,三哥曾經是父親器重的兒子,父親若要處置他,於心何忍?我與三哥不睦,父母如何能安心?皇子之間不睦,天下臣民將如何看待皇家?至今之計,暫且不讓我見三哥,等我想通了,兒子再和三哥見面。”
李琚越說越委屈,哭得嗚汪嗚汪的,今日以前,他還以為兄弟們之間雖稍有齟齬,但絕不至於大動干戈啊,哪知道哥哥們早就變了,只有他還停留在過去。
皇帝舉起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李琚還知道把腦袋低下來一點給他拍,很溫順。
“傻孩子,都像你這麼想,也沒那麼多為難事啦。瞧瞧文武百官,若都想著不要讓君父為難,何至於要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能想著李家的顏面和父子手足,就是好的,朕,終於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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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明麗等到一個眼圈都哭紅的委屈巴巴的李琚。
李琚羞於見人,連他的天馬都不騎了,鑽進馬車裡,抱著媳婦嘰裡呱啦給周王和蜀王狠狠告了一通狀。
巫明麗聽著李琚的委屈、想法和自己所料不差,再問皇帝陛下的反應,聽起來應該滿意。
在李琚做決定之前,皇帝陛下可能還莫衷一是;李琚做決定之後,皇帝陛下必不可能再認為“李琚這個決定不好”。
李琚是苦主,皇帝潛意識裡就是希望苦主退一步息事寧人,希望兒子們保持和氣的表象,希望皇室的顏面不要丟到外面。
如果李琚追查到底,皇帝為了安撫他、為了儲君的尊嚴,並不會反對;但李琚既然要放了哥哥們,皇帝就會想“天意如此,暫且饒他們”。
巫明麗便與李琚說:“這就和青深、乃至荷香、阿蕪她們一樣的,利益當前,難免昏頭。過了這陣,又要念你的好了。你實在覺得不忿,等以後讓他們倆重新回去讀書,就讀孝悌之義,好好學一學怎麼做人。”
李琚覺得這個不錯,就這麼幹。
他擦掉了乾涸的淚痕,問:“不過姐姐,為什麼父親會覺得你早就知道三哥和七哥的事?”
巫明麗道:“我確實知道。但是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