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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明剛幾人擠入圍觀人群后,沒有急於上前見禮,場中形勢一覽無遺,少主明顯不願暴露身份,而那陸舫升明顯是認出了少主,但是不知是出於少主的意思,還是有其他原因,並沒有點出少主的身份。
代明剛見此,轉瞬間打定主意,事情只要不趨於明朗,他就不去畫蛇添足。
他心中兀自揣測上意,這是一個少主積攢威望的好機會。代明剛很清楚,以少主的聰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護城衛隊已經趕至。而少主既然知道這一點,卻沒有亮出身份,下令讓護衛隊拿人,那隻能說明少主想平心靜氣解決今日之事,不想他人插手。
代明剛明白,今日東城的護衛之責,上至他這個戍衛守將,下至兵卒,都免不了連坐罪責,各司其職,護城衛隊職責未盡,即便去找百般理由,打著為少主著想的旗號,依舊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說到底,少主所思所想,都是他個人的意圖,不是護城衛隊畏縮不前的理由。
之前只帶著陸煌三位衛長及兩名二品境小宗師前來,要三支護衛隊原地待命,代明剛是有過深切考慮的。
事已至此,少主在場主持公道,如果護衛隊在晚到後,還上去不由分說的拿人,誰也不知道少主心中所想,說不定護衛隊的罪責就會雪上加霜,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靜觀其變。
事後少主要是因此怪罪,代明剛希望可以攬下大部分罪責,不讓屬下受牽連,這是代明剛此刻心中唯一的希冀。
至於聽手下人彙報眼前這一事故的前後經過,少主要來論斷此事的對錯雙方,代明剛自然不會覺得,在他心中無所不能的少主,會不能圓滿解決眼前這件小事。
他唯一擔心的是少主的安危問題,荒城內雖說已經一連大清洗過三次,拔出很多漏網之魚,但難保不會還有隱藏極深的死士沒有冒頭,他們說不定就會瞅準今夜這樣的機會,與少主來個玉石俱焚。
一想到這樣的場景出現,代明剛就不禁打了個寒戰,心絃緊繃,怕的不得了。由不得他不怕,這樣的局面,一旦成事,後果他擔待不起,荒城剛剛有些蒸蒸日上趨勢的前景,百姓剛有點盼頭,瞬間便會打回原形,甚至以後的生活會更加悽慘。
代明剛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他方才就在兩位小宗師耳邊輕聲叮囑了兩句:“如果發生混亂的情況,你們兩人的首要職責就是護住少主離開。”
兩位跟隨協從處理棘手問題的脫胎境巔峰高手,在聽完後,並沒流露任何不滿,微微點頭領命。
此刻,代明剛看著那個美人胚子的少女,與身邊兩位武學小宗師請教道:“那小丫頭的武學修為很高?比你們這樣的小宗師如何?”
兩人中,長得五大三粗,名叫夏幕山的江湖武人,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用於淬鍊體魄,重逾百斤的鎖鏈,大咧咧說道:“看不出修為深淺,不過看這小丫頭,頂多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就算再如何天賦異稟,打孃胎裡修煉,修為高,又能高到哪裡去?俺不覺得她能與我過招。”
代明剛輕輕點頭,轉頭看向另一名武人,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他是想著,假如少主最後論斷出來的結果,對那少女不利,少女盛怒,暴起傷人,他如何設計才能運用自己這一方優勢,避免少主受到傷害。
只是這個渾身透著幾分儒雅氣息,名字叫作嶽青觀的江湖武人,心思好像完全不在自己這裡,他的眼睛自從進入人群后,就始終盯著站在場中評斷是非的少主身上,不曾挪開半點,就連他這個名義上今日的上司,此刻向他丟擲的眼神示意,想要尋求他的意見見解,他作為一名武學小宗師,這都沒有感覺到,著實令人費解。
代明剛不得不出聲詢問道:“青觀,那少女的修為如何?”
嶽青觀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代明剛的話,他忽然輕笑一聲,彷彿自言自語道:“姓陸的那小子要吃大苦頭了。”
代明剛不明所以,他這個武將出身,肚子裡沒有幾兩墨水的沙場武夫,要讓他殺人,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帶眨的,可要是談及書上文章,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所以少主與那陸舫升開始談及書上道理後,他就沒再細聽,只等著事情出結果。
然而這時候,嶽青觀說陸舫升要吃大苦頭了,他立馬來了興致,連忙轉頭往場中看去,正巧聽到少主的那一句“君子自律,當守本心。陸公子,請問,你做到了嗎?”。
他雖然還是聽不懂那什麼“君子自律,當守本心”之類的言語,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發現,少主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