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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君渡那間小客棧裡。
沈遠山死了。
喜嬌娘死了。
一眾應該來自北域某個部落的遊牧族人死了。
翌日,去往紅蓮郡的渡船上。
秦恆坐在客房的書桌前,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想到六年的金戈鐵馬,想到爺爺的死,又想到這次南行的第一場危局,想到這個說法能不能討得回來,想到接下來自己會不會死,想到喜嬌娘死前說的那句話。
很平淡,甚至可以說是陳詞濫調。
“公子救下我,本是莫大的恩賜,奈何許予夫隨,只願共之。”
秦恆很想罵一句,“雖壯烈,我亦傾佩,但都死了,那孩子怎麼辦?”
可始終人死為大,沒能說出口,那喜嬌娘走的太果決。
“還想不通?”萬樓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個蘋果,邊啃邊說道。
“只是覺得那孩子有些可憐罷了。”秦恆道。
萬樓直接坐在門檻上,接著道:“那你為何不把他帶在身邊,憑你的家當,又不是養不起?”
秦恆搖搖頭,道:“我非濫好人,而且跟著我,對他來說,也並非是好事。”
“這倒是大實話,所以你那天夜裡就偷偷摸摸給那孩子留了一百兩銀子。”萬樓抬頭看著秦恆,笑眯眯道。
秦恆無奈道:“希望不是好心辦壞事。”
萬樓“咔嚓咔嚓”連啃幾口,沒有接話,顯然也是覺得這小子極有可能好心辦壞事。
秦恆忽然笑道:“前輩,我們約定的三次之約,如今還剩兩次。前輩一言九鼎,想來肯定不會出爾反爾。”
萬樓嗤笑一聲,道:“你小子也不用拿話激我,老夫說過的話,自然算數。你小子還是想想接下來如何應對那褰樂王的出招。小子,你可別忘了,你是到人家的地盤去打他的臉,你要是爽了,那老匹夫的臉往哪兒擱?皇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就算我把那老匹夫的臉踩在地上,也換不回十萬條大慶兒郎的性命。但仍要踩,必須踩,為十萬條鐵骨錚錚漢子的沙場馬革裹屍,去把那老匹夫的臉踩在土裡蹂躪。”秦恆平靜的話語中,帶著一股子難以掩飾的張狂戾氣。
萬樓笑了起來,若是能把全天下權勢最大的藩王之一的腦袋踩在地上,光想想都覺得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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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恆所乘這艘名為“寧夫”的渡船,航行路線是順著印江的分支,雨慧江,朝東南而行,長約數百里,最終的目的地是紅蓮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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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雨慧江上,一艘造型巨大的樓船往西北而行,距離那艘名為“寧夫”的渡船,大約還有一二十里。
別看這艘樓船體型巨大,可行駛速度速度卻一點不慢,給人一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輕快感。
樓船名為“霸九州”。
樓船之上,只設有唯一甲板,剩下的皆是樓層。
偌大的樓船,除了守候各自崗位的明哨暗哨,便是盔甲武士,滿樓粗瞧一眼,不下兩百餘。
能擁有這艘樓船的主人,其身份自然非同一般。
甲板上,一張楠木琉璃桌擺滿了各色糕點,圍桌而坐的有七人,五男兩女。
這七人沒有去聊詩詞歌賦,也沒有聊朝政密聞,而是在聊人,一個人。
“聽說那人消失六年,又出現了,諸位可有耳聞?”坐在主位對面油頭粉面的公子哥,起了個話頭。
剩下幾人一陣沉默。
還是在其身旁的一名長相普通的女子先開了口,她言語無忌道:“東波府的訊息早都傳出了,能讓那位老人出城相迎,我看除了他那寶貝外孫,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此女雖說長相一般,說話聲音倒是蠻好聽的。
“是那人沒錯,我有確切訊息。”主位上坐著的是一名相貌堂堂,給人感覺極為成熟穩重的青年,他篤定道。
青年擺了擺手,在其身後端著盤子茶壺的美貌侍女,很自覺地上前為公子重新斟滿一杯熱茶。
青年接著道:“甚至,我還知道他從大慶出發,將要去往何地,有何目的。”
“哦,梁兄居然連這等隱秘都知道。我江家雖也得到一些訊息,但只是片面,根本就不知道這位曾經一度攪得京師紈絝圈子風聲鶴唳的大慶小王爺,時隔六年,南下要做什麼。”在青年身旁,那名劍眉星目的男子詫異道。
“那是自然。江傲,你也不看看,你家老太爺不過是個從一品的布政司,而梁少家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