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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裡,沈嬋回覆了何弦的問候資訊:“我腳踝扭傷,休息一週。謝謝你的花,以後還是不要破費了,留給未來嫂子吧。”
沈嬋查了黃玫瑰的花語:等待愛情。
她不能給閨蜜的哥哥不切實際的希望。
回到家,客廳裡已經換了全新的沙發和配套茶几,包括窄小的電視櫃和頂天立地的書架都換了同系列。
“沈老師,沙發墊曬不幹,我就換了個沙發,可是導購小姐太熱情,你知道我不能拒絕美人的要求。所以你看,家裡這樣是不是更和諧一些?”大佬總是善於轉移注意力。
沈嬋坐在輪椅上,仰起頭也看不到男人高眉深目的臉。
“陸晏璋。”沈嬋叫他的名字。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陸晏璋蹲下,喉結突出,肩膀寬闊,多毛的大手扶著輪椅像扶著一個玩具。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陸晏璋,剛剛車裡的吻還算數嗎?”
沈嬋決定再勇敢一次。
“我為我做過所有傷天害理、風花雪月的事負責。”陸晏璋舉起右手、拇指內扣,一臉嚴肅地宣誓。
“既然算數,就請你尊重我,不要再替我自作主張。拋開老師與學生、房東與房客、資本家與普通人的身份,站在男人與女人的角度,我們是平等的。”
陸晏璋眼底一亮,嬌弱的膽小的沈嬋居然也有這樣勇敢的時刻。
“既然眾生平等,那來吧,讓你男人伺候你洗漱,大夫說了你的腳要制動。”陸晏璋推著沈嬋走進了洗手間。
只是後來,沈嬋把陸晏璋和輪椅一起推到門外,單腳拄著柺杖鎖上了門。
再後來,沈嬋站在臥室門口,陸晏璋站在門外,狹長的眼裡滿是渴望地問;“一個晚安吻總可以吧?”
那一晚,陸晏璋倒在床上,酣睡到天亮。
當清晨的陽光照亮他的眼瞼,陸晏璋品嚐到了自己的淚水。
他以為那是成功者、征服者的淚水
——他征服了沈嬋,所以他征服了控制自己多年的睡眠。
直到沈嬋離開的那一天,他才發現,那天早上的淚水無關征服與控制,無關心機與謀劃——那是被一個純粹的女人愛著的迴歸嬰兒般睡眠的男人的喜悅!
一個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回到子宮,找回最初嬰兒般甘甜深沉的睡眠?
不需要,他只要牢牢抓住沈嬋就可以了。
想到這個捷徑,想到沈嬋,陸晏璋身體瞬間起了反應。老房子隔音不好,他只能去洗手間開著淋浴解決問題。一週內,要帶著沈嬋搬走。手上快速動作著,陸晏璋下了決定。
沈嬋正在書房寫大字,突然打了個噴嚏。一時分了神,耳邊陸陸續續傳來淋浴聲。
古銅色的後背,肌肉鼓掌、線條流暢,腰部結實有力,正面一定有馬甲線。
毛筆懸在半空,思緒早已跟著水流聲飛到了浴室。
墨汁滴在宣紙上,氳開一朵墨梅。
沈嬋回過神,色女!你在想什麼!她晃晃自己腦袋裡的黃色廢料,使勁兒做了幾個深呼吸。
陸晏璋吹完頭髮,套上一身黑色運動服,敲開了書房的門。
額前碎髮還閃著水光,剛毅英俊的臉出現在沈嬋面前。
“梔子,我去跑步,待會兒廚師和阿姨來了你不用開門,我會把鑰匙給助理。對了,我能叫你梔子嗎?”
叫都叫了。大佬都這樣嗎?
“陸先生隨意。我請了一週假,這一週還要給你添麻煩了。”
“榮幸之至。”
儘管下了雪,c市的霧霾還是如期而至,陸晏璋在附近健身房約了楊臨風,兩人邊跑步邊聊天。
“韓昭的資金資訊很乾淨,幾乎沒有可以下手的漏洞。”楊臨風比陸晏璋矮一些,但身材結實,跟陸晏璋一樣長年累月保持著高度的自律。
“一個成功男人想要不犯錯,除非他是個陽痿。跟許泠談了嗎?”陸晏璋站在商業樓頂層跑步機上,變回了食物鏈頂端獵食者的本來面目。
“你知道的,除非你親自出馬。”楊臨風聳聳肩,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降伏許泠這匹從唐人街底層闖出來的烈馬,那就是陸晏璋。
“一個女人什麼時候最脆弱?”陸晏璋突然換了個話題。
“夜晚。不過許泠是個例外,你給她一絲甜頭,她都能為你飛蛾撲火。”楊臨風嘴邊掠過一絲苦笑,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沒道理可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