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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沈蘭芝放心,沈蟬打電話說工作上臨時被同學接走救急。沈蘭芝也不疑有他,因為沈蟬從來不對自己撒謊。
上午,一個頗有威信的老師拿著片子很嚴肅的告訴沈蟬,她的腸子裡,已經有一半被潰瘍佔據了。這樣的病俗稱“綠色癌症”。
沈蟬聽完沒有絲毫詫異,倒是何歡,一聽到癌症兩個字聲音都開始發抖;“大夫,這個成活率是多少?她才二十五歲啊!”
沈蟬捏了捏何歡的手背,示意她冷靜,隨後抬起頭看著大夫。“我查過這個病,平時都很注意,很久不腹瀉了。只是這次回來,沒有忌口。”
“沈小姐,你要終生服藥。而且要嚴格忌口。”
醫生的國字臉一臉嚴肅地說。
“嗯嗯。我記住了。”
沈蟬乖乖地點頭。
“有必要這樣嚇唬患者嗎?”國字臉醫生回到辦公室給院長髮資訊。
“這位是個倔強的主兒,她的命比我的可金貴。不嚇唬一下子,萬一病情加重,老李,她男人咱們可開罪不起!”
看著手機螢幕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院長的回覆,國字臉醫生只好自認倒黴。
“咚咚!”耳邊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
國字臉醫生抬起頭,何歡正站在門口一臉焦慮的看著他。
“大夫,我來記一下病人的飲食要求。”
“生的,冷的,刺激性的,硬的不易消化的暫時都不吃。蔬菜吃葉不吃梗,多吃發酵食品。”
何歡拿本子認真記了下來。心下感嘆道:按這個要求,那不比陸審言吃的還要仔細?
“大夫?她多久才能完全康復呢?”
何歡眨著丹鳳眼認認真真地求教。
“我想你在病房裡大概沒有聽明白,我說的是終生服藥。”
也就是說要沈蟬當一輩子清湯寡水的尼姑?
何歡瞬間洩了氣。
“其實沒那麼可怕,很多病都需要患者配合,按要求忌口,習慣了跟正常人沒有區別。”醫生安慰道:“對了,那天抱她來的是什麼人?”
醫生實在好奇能讓院長如此忌憚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何歡一愣神,瞬間想起那天的場景。當她趕到醫院時,一箇中等個,虎背熊腰的平頭男人正一聲不吭地站在沈蟬床前。
床邊,側坐著一個古希臘雕塑一般的美男子。
古銅色的面板,鼻樑高挺,唇線飽滿。看側面應該還是個混血。
何歡以為他是沈蟬在國外的相好,心底正替她感到高興,誰知那男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何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扶著門板的手瞬間握成了拳,腳步像被釘子釘住一般,怎麼也挪不動。
那個人,居然是已經“死去”的陸晏璋!
陸晏璋的另一邊臉已經被炸傷,閃電一樣的疤痕順著額頭一直爬到左邊脖子下面。那疤痕黑中泛著紅,像只蜥蜴伏在陸晏璋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兇狠惡毒。
陸晏璋聽到門口的響動幾乎馬上轉過頭,趁阿ben往門口走的時間,他戴上墨鏡,又一次輕輕握了握沈蟬骨瘦如柴的右手。然後揮動盲杖,慢慢站了起來。
沈蟬還在昏迷,他不想也不能讓她看見自己。他這個樣子,會嚇著她。
阿ben給陸晏璋開啟門,低頭附耳說了幾個字。何歡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中,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墨鏡男。
“何小姐,好久不見。”
陸晏璋紳士得朝何歡的方向伸出手。
它那被摧毀的聲帶傳出沙啞、破碎的聲音。
這聲音讓何歡終於回過神來,她後退一步,忍著憤慨小聲衝陸晏璋開了口:“不要讓阿蟬看見你!你這個騙子!阿蟬跟你分了手還要被你連累!”
陸晏璋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之後緩緩地落回褲子口袋。
他的個頭那樣高大,以至於走廊天花板的頂燈都被他壯碩的後背遮住了光線,留給何歡的只有一片陰影。
“何小姐,你只當今天見了鬼。另外,提醒你,敬畏鬼神才能保命。還有,謝謝你對我兒子的照料。”
聽到兒子兩個字,何歡眼中馬上泛起警惕的光,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對著陸晏璋說:“陸審言是我何歡跟郝梓銘的孩子!不是你的兒子!你休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何小姐。我想見梔子,誰也攔不住。”
陸晏璋的話忽然讓何歡渾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