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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昭瀟的期待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開心地笑道:“我就知道,你都敢和五娘吵架,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不過我畫的其實不算好,宮裡畫技最好的應當屬九哥,不過聽宮中的老媽媽說,九哥的畫技不如他的母妃,他的……”
方昭清輕咳兩聲打斷了方昭瀟,“六娘!”
方昭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但還是表示不滿,於是撇了撇嘴。
方昭清又看向沈安寧,見沈安寧並沒有什麼表情,於是解釋道:“沈姑娘不要見怪,父皇不讓在宮中提起九郎的母妃,屋外宮女媽媽們的都在,怕給沈姑娘帶來麻煩。”
沈安寧笑了笑,“多謝公主。”又轉身低下身看著方昭瀟,“我還未曾見過九殿下的畫,所以在我這裡,現在是公主的畫最好了!”
方昭瀟一聽,又開心了起來,“真的嗎?”
沈安寧十分真誠的點了點頭。
方昭瀟笑了出來,拉著沈安寧就要一起畫畫,沈安寧回頭看向方昭清,見方昭清也正笑著看著她們,於是就任由方昭瀟拉著到了桌旁。
方昭瀟認真道:“畫什麼呢?”
在一旁磨墨的沈安寧看著那一張空白的紙張,還未開口,方昭瀟立即欣喜道:“我知道了!我要畫阿姐手中的那隻蜻蜓。”
於是真的認真畫了起來。
方昭清一聽,手不自覺地覆上身上帶著的那隻竹蜻蜓,臉上爬上了點點紅暈,低頭笑了笑。
這時屋外又響起宮女們的問安,方昭淺緩緩的走了進來,目光在屋中眾人身上掃過,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沈安寧也上前低身問安道:“四公主!”
方昭淺抬頭撇了沈安寧一眼,又看回了自己的書。
方昭清見狀,上前介紹道:“四娘,這是鎮北候家的沈姑娘,之前在宮宴上和這裡見過的。”
方昭淺抬頭看著方昭清,見方昭清笑著示意她看沈安寧,方昭淺才轉過頭看了一眼沈安寧,“知道了。”
沈安寧這才起身,“謝公主!”
方昭清上前扶住沈安寧,把沈安寧往回帶,“姑娘不要多心,四娘她性子一向如此,對誰都比較淡,不是有意怠慢你的。”
沈安寧想起這話兩個月前皇后也說過,“我怎敢責怪公主?”
方昭瀟一直看著她們,等沈安寧走近了才踮起腳湊近,低聲道:“你不用管她,她一向不和我們玩。”
沈安寧笑了笑沒說話。
不一會一個白鬍子的老頭走了進來,今天的講學博士來了,眾人都坐回自己的位置,博士進來後看了看屋內的人,最後看向沈安寧,思量片刻後才出聲,“各位公主!沈姑娘!我們現在就開始講課了!”
沈安寧轉頭看了看方昭溪空空蕩蕩的書案,方景淳的喪期,想必她近期應該不會來聽講。
可沈安寧又覺得有些淒涼,方景淳離世不久,宮中卻只有凝黛宮每日死氣沉沉,方承堯和其他各宮都只是過去看了一眼,也都是看了就走,一刻也不願多待,怕被已經死了的方景淳染上瘟病。
沈安寧想起宮宴那天,方景淳是第一個上前獻禮的皇子,那時方承堯還誇他,後來是在醫館……
沈安寧並不是沒見過死人,她出身在平川,正是姜國的邊疆地帶,姜國和杞國這些年來水火不容,她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見過各種傷亡,卻還是覺得唏噓。
講學博士端坐在他的書案旁講得如痴如醉,半眯著眼睛,不知是否睡著了,而他前面坐著的學生卻都做著自己的事。
方昭淺一直翻看著自己桌上的書,不知是否在聽,方昭瀟更是閒不住,在白紙上塗塗畫畫,沈安寧表面看起來認真聽著,思緒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只有方昭清是真的在認認真真地聽著,還細心地做著註解。
沒了方昭溪的挑釁,沈安寧今天在宮裡的一天過的也比較愜意。下講後,方昭淺照例是自己先走了,宮女立刻進來替她收拾。
阿月在院內打了一天的瞌睡,期間還被沈安寧揹著講學博士,偷偷用桌上的紙揉成的紙團穿過窗戶砸中過,卻還能轉頭又睡。
待方昭淺離開後,阿月立即進了屋內,本想喊聲自家小姐,卻看見還有兩位公主在,於是安靜地走到沈安寧身旁。
方昭瀟好好的伸了個懶腰,“聽了一天的學,真的累死了!”
方昭清笑道:“好啦!今天回去早點休息。”
方昭瀟撇了撇嘴。
方昭清又轉頭看向沈安寧,“今天是住宮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