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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初九趕著馬車,等到了夜裡才堪堪趕到遠縣城外的村莊。
恰巧,馬車前面有兩個帶著高帽的差役正押解著一個人,也朝著村莊內走去。
胡初九放慢了馬車的速度,撩開門簾悄聲對齋圖說道:“先生,前面有鬼差!”
齋圖聽到有鬼差,好奇的探出頭來往前面看去,果然看到有鬼差在押人。
“別管,裝作看不見吧。”
“好的,先生。”
胡初九點了點頭,駕著馬車裝作若無其事的從鬼差身邊經過。
經過鬼差時,胡初九還是忍不住的往旁邊瞥了一眼,只看到那個被押送的人似乎渾身是傷。
馬車駛入村莊,齋圖挑了一家看似大戶的人家敲門借宿。
開門的僕人看到齋圖等人風塵僕僕,於是讓他們稍作等候,自己則關門去稟告家主。
齋圖對胡初九說道:“看樣子是個積善之家,連僕人都這麼知書達理。”
不久,僕人再度開門,請他們道偏房歇息。
齋圖道謝,然後跟著僕人進了屋。
僕人很有禮貌的將齋圖引至客房,就要告退。
齋圖連忙攔住:“我等多家叨擾,理當像家主道謝,若是方便的話還請引薦。”
沒想到僕人卻突然嘆氣道:“客人您就自己休息吧,實不相瞞,我家小主得了痴癲,老夫人寸步不離的照顧,恐怕不方便接見客人。”
“痴癲?”齋圖皺眉,突然想到了路上遇到的鬼差。
痴癲,顧名思義就是呆傻,又有人稱之為離魂症。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多叨擾了。”說著,齋圖拿了點碎銀子遞給僕人,“小小謝禮,還望收下。”
僕人擺手不收,“這個我不能收,客人您早些歇息吧。”
說罷,僕人就快步離去了。
齋圖看著僕人的背影,搓了搓手裡的銀子。
等僕人走後,齋圖問胡初九:“旺財,你剛才看到鬼差押解的鬼魂了嗎?”
胡初九道:“沒太看清,好像是個年輕人,渾身都是傷。”
齋圖點了點頭,“你幫陳妙思和陳合洗漱一下,我出去走走。”
鬼差不會無緣無故抓人,齋圖現在可不敢隨意插手擾亂陰陽秩序的事情。
但是看到這家人心腸如此之好,齋圖心裡又有點不安。
等齋圖出去,胡初九招呼著陳妙思和陳合來洗漱。
陳妙思和陳合還是那身乞丐裝,一身都髒兮兮的。
自從跟著齋圖從金華一路到鄔鎮也都一刻沒能休息,不過二人常年乞討也都習慣了。
胡初九將水放好,然後先幫陳妙思脫了衣物,抱進水桶裡。
不管以前怎麼也,陳妙思已經十一歲了,不能跟七歲的陳合在一塊洗澡。
胡初九哼著小曲,幫陳妙思搓著身上的灰。
陳妙思起初還有些害羞,不過一會就放開了,鼓起勇氣跟胡初九說起話來:“姐姐,你是叫旺財嗎?為什麼要跟狗狗的名字一樣?”
本來心情不錯的胡初九,臉部頓時僵硬,嚴肅的說道:“陳妙思,你記住,姐姐我叫胡初九。旺財只有先生能喊,明白嗎?”
“哦……”陳妙思看著臉色發黑的胡初九,不敢多問。
不過,陳妙思明顯感覺到,胡初九搓洗的力度變大了……
很快,陳妙思就在胡初九的暴力搓洗下變的白白嫩嫩的,如同一個瓷娃娃。
“沒想到你個小黑炭洗完這麼白。”
胡初九將陳妙思從水裡抱出來,給她擦了擦身子,再看她那一套髒髒的乞丐服,顯然是不能再穿了。
“你先到被窩躺著吧,你的衣服姐姐晚上給你洗洗,等到了縣裡求先生給你買一套吧。”
胡初九拿毛巾裹著陳妙思,就往床上抱。
陳妙思嘟囔著小聲說道:“先生現在還欠我十兩銀子呢……”
……
齋圖心中有些煩悶,自己一個人沿著院牆隨便的走著。
這時,突然聽到牆外有人爭吵的聲音。
一個尖細聲音道:“你怎的如此冥頑不靈!就此回去還能好好過活幾年,何苦來回受這般苦?”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回道:“大冤未伸,寸心不死!我還會一路告下去的!”
另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咱們還是別管這刁滑傢伙了,等他到了幽冥地府,被那大鋸鋸成兩半的時候,才能想起我哥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