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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裡擠出奇怪的笑聲。
封流那一擊，他不是擋不住，而是因為他的反應和能力，跟不上了。
他有足夠的經驗和閱歷，以及技巧應對……可惜，實在跟不上了。
“您老認命吧……”封流落地，右手持劍，一步步向前。
“呵呵。”
潘離天單掌扶著地面，撐住身子，艱難起身，“封清河，竟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封流哪裡聽不出他這話中的諷刺。
抬手便是一掌，打了過去。
掌印命中！
砰！
潘離天雙臂交叉擋住，身形後滑。
封流露出笑意：“淨明道第一高手，潘離天？不過如此。”
“咳咳，咳咳……”潘離天又是一陣咳嗽，嘴角流出血絲。
旁邊有人說道：
“大師兄，別跟他廢話。掌門說過，速戰速決。”
“不著急，我從未和這樣的高手交戰過，這可是八葉……”封流得意地笑了笑。
誰人不想成為人人敬仰的人物，誰人不想成為他人敬畏的高手？
見潘離天沒有起來。
封流再次抬掌。
又是一道掌印打了過去。
砰！
潘離天再次向後滑去。
“前輩……別藏著掖著，晚輩想一睹您的風采。”
話音一落，再次一道掌印而去。
砰！
潘離天再三後退！
就這樣，封流一步步逼近，一掌又一掌地將潘離天擊退。
“看到沒，這就是所謂的八葉……”封流很享受這種踩著強者的感覺。
可能是時間太久，一名弟子再次道：“大師兄，不能再耽擱了。”
封流點了下頭。
眼神變得更加冷峻。
這時，震蒼學派所有的弟子，都懸空圍了過來，俯瞰躺在地上的潘離天。
封流說道：“老前輩……要怪，只怪你選錯了隊伍。”
他揚起手中劍。
罡氣包裹武器，顫動不已。
咳咳。
咳咳咳……
潘離天突然劇烈地咳嗽，胸口起伏不定。
這劇烈的咳嗽，讓他的鬱結之氣吐出來不少。
伴隨著這口氣的，還有鮮血。
“哈哈哈哈……”
潘離天哈哈笑出了聲，他仰望天上俯瞰自己的震蒼學派眾弟子，仰望星塵夜空，仰望過去的種種，仰望一幕幕早已逝去的輝煌……仰望年輕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哈哈哈……
笑聲震耳欲聾。
潘離天突然雙掌拍地。
“老朽若回年少時，豈容爾等笑開顏——”
以潘離天為中心，他的丹田氣海，突然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元氣，元氣凝結成劍罡！朝四周砸了過去。
漫天劍罡如狂風暴雨襲來。
“不好！快退！”
封流兩眼一瞪，開動法身向後急退。
震蒼學派的其他所有弟子，跟著全部向後飛去。
潘離天眼神凌厲，帶著漫天劍罡，開動了法身——八葉金蓮，百劫洞冥！
單掌緊握金葫蘆，盯著急退的封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