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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書學劍能幾何,爭如沙場騁僂邏。
四塞忽聞狼煙起,問儒士,誰人敢去定風波?
風起,劍來!
漫天的兇獸靠近之時,只瞧見九重聖宮旁,狂風立時成劍,風劍遮天蔽日,冰冷刺骨,撕裂兇獸。
眾人一驚,紛紛抬頭張望。
“怎麼回事?”
姚清泉還沒離開,便注意到天上的兇獸盡數被風劍擊殺,一一墜落。
狂風不止,風劍波濤洶湧,宛若海潮,一波一波壓制兇獸。
別人看不懂,司空北辰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司空北辰眉頭一蹙,再次看向陸州……在陸州的身上散發著微弱的氣息,隔空駕馭著天空中的元氣帶動狂風。
越是內行,越明白這裡面的難度。
“萬物為劍,無劍之道……”司空北辰當即朝著陸州揖,“受教。”
五位首座明白了過來,道:“原來是老前輩出手。”
虞上戎知曉師父的劍道造詣極高,但達到了這地步,讓他心生驚訝。
即便是不懂劍道的於正海,也看出了其中的厲害之處。
“妙,妙啊。”
天空中的兇獸,終於害怕了,迅速逃離了九重殿的區域。
驚訝間,天空安靜了下來。
陸州也這時緩過神來……
這便是新的劍道,定風波?
他不知道為何會突然進入一種失神的狀態,這種狀態讓他迅速領悟到了劍道的奇妙,神思朦朧時,彷彿萬物都成為了一體,風即是元氣,風即是武器。
“陸兄無劍之道,已登峰造極……看來這普天之下,不會再有第二人領悟如此妙極的劍道。”
司空北辰說道。
陸州已徹底清醒。
心中卻在自我警示,今後要遇到類似的情況,還是要在先確保自身安全。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陸州說道。
司空北辰道:“陸兄,你我惺惺相惜,不如就住在九重聖宮。每日飲酒論劍,豈不美哉?”
陸州搖搖頭道:
“老夫還有要事在身,論劍之事,以後再說。”
司空北辰露出失落之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強留了……但今日天色已晚,野外兇獸極多,明日再走。今夜你我秉燭夜談,如何?”
“……”
這老東西會不會是個變態?
陸州再次搖頭:“九重殿固然不錯,但老夫,還是更喜歡千柳觀。區區兇獸,能奈老夫?”
司空北辰更加失落了。
莫說是這些飛禽兇獸,就算是巨獸來了,開了命格的修行者也能勝之。
“那真是可惜了……”
陸州揮揮衣袖道:“老夫今後便在千柳觀棲身,告辭。”
司空北辰拱手:“陸兄有任何需要,儘管飛書,陸兄飛書,由我親自接收。”
陸州不再停留,直接踏空走出聖宮。
其他人依次揖,跟在陸州身後,朝著飛輦降落的地方飛去。
五大首座也飛了出去,以禮恭送。
眾人離開以後。
祝玄一個踉蹌,癱坐在了地上,脊背盡是冷汗。
司空北辰何嘗不知道祝玄這是怕到了極致,才沒有跟出去。
司空北辰拂袖在後,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一件四方機,保你一條命,你應該感到慶幸。今日之事,老夫不會怪你。此事放在其他人身上,也難以料定。”
祝玄聞言,連忙磕頭道:“謝謝殿主,謝謝殿主開恩!”
“下去吧,再選一件武器使用。“
“是。”
祝玄恭恭敬敬離開了九重聖宮。
司空北辰看著離去的祝玄,心中亦是嘆息一聲,九重殿青黃不接,這也是無奈之舉。
他就這樣端坐於殿中,看著外面,怔怔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喃喃自語道:“真的可以開啟命格嗎?”
血陽山,血陽寺。
正在敲打著木魚的血陽寺方丈法華,停下了手中動。
在他的身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塊鵝卵石似的晶石,早已黯然失色。
“阿彌陀佛……”
法華一聲嘆息。
緊接著繼續敲打木魚。
……
與此同時。
大棠宮中,宣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