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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最前面的,也就是江東道的岑然之。
聽到李雲崢的話,岑然之沒有感到意外,說道:“陛下恕罪。臣,在江東時,便領了陛下的聖旨,日夜兼程,趕往京都。陛下要見臣,臣豈敢不從。”
他裝一臉無辜的樣子,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江北道伍丞將軍跟著道:
“陛下,從江北到京都,最少也需要五個時辰。若臣等抗旨不遵,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京都?陛下明鑑啊!”
其他將軍跟著山呼。
“請陛下明鑑。”
“請陛下明鑑。”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李雲崢自然是想要擺事實講道理。
他也不懂修為,想要動武也不可能。可這些將軍的的確確受了聖旨來了京都,談不上抗旨。
這要怎麼辦?
司無涯說道:
“從各道,抵達京都近的一個時辰,遠的五個時辰。你們的遠近距離還真是相當一致呢。”
眾位將軍抬頭,看向坐在大殿左側的司無涯,年輕的容貌,一身的長袍,乍一看,像極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和李雲崢如出一轍。
李雲崢看了一眼司無涯,心中敬佩老師的機智。
岑然之說道:“先到的各位將軍,在宮外候著,我等後到,碰在了一起,也屬正常。彼時,皇宮東成牆上有高手對決,擋住了臣等的去路。臣等救駕心切,便繞道北門,這才入了宮。還請陛下明鑑。”
司無涯又道:
“那就更奇怪了,五個時辰前,張大人率領數千百姓,湧入皇城。張大人以死明志,聲稱八位將軍絕不會輕易歸來……你們,誰在撒謊?”
撒謊,這可是欺君之罪。
岑然之再次看向司無涯……
他忽然覺得,眼前這人,異常得難對付。
在場的將軍們,哪一個不比這小皇帝還要圓滑的人?
“這位是……”岑然之說道。
鎮國公王運說道:“這位是陛下的老師。”
“老師?陛下親封過?禮部可有文書?”
岑然之奇怪地問道。
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當面問出這樣的問題……這個問題明顯有些不太尊重。
李雲崢剛要說話,司無涯卻抬手,沉聲道:“我的第一個身份,是陛下的老師,不過是民間的老師,無需經過冊封,也無需文書;其次,我的第二個身份是老百姓。民為天,社稷次之。岑將軍,老百姓,不能在這宣政殿說話?”
這一番問話,更是那些候著的老百姓,聽到了,不住地點頭。
“可惜……”
“你只需告訴我,老百姓能不能在宣政殿說話?”
司無涯提高聲音。
“能!”
岑然之皺眉道。
司無涯說道:“所以,回到剛才的問題上,你和張大人,到底是誰,在,撒,謊?”
“……”
岑然之眼睛一睜……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絲毫不受他的問題和情緒的影響。
聯想在這之前所獲取的資訊,給李雲崢撐腰的,不是一個修行高手嗎?他甚至想好了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哪怕是死,也得保住自己的兵權。
否則,一旦臣服。那麼他岑然之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他的敵人,他得罪過的人,都會湧上來踩上一腳。整個岑家,也將會被無數的人,踩死。
“沒想到張大人是這樣的人!居然如此汙衊臣!”
岑然之說道。
司無涯點了下頭,說道:“這麼說來,陛下對張大人的處置完全正確。”
“……”
“你們其他人還有意見?”
司無涯見他們面面相覷。
“沒有意見。”
眾將軍點頭。
能讓這些老虎點頭順從,不費絲毫力氣,只是動動口舌。
李雲崢已經開始有點崇拜老師了。
司無涯繼續道:“最後一個問題……陛下的聖旨,被我攔了下來。各位將軍……接到的是誰的聖旨?”
“……”
宣政殿徹底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不管是文武百官,還是九重殿司空北辰,雲山聶青雲,都像是看個怪物似的看著司無涯。
或許是都習慣了不把李雲崢放在眼裡,在過去很多年時間裡,李雲崢傳不傳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