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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入。
她正在“昏迷”,半數茶水餵了衣襟及身下的乾草也無人起疑,又歪頭吐出些許。即便如此,仍有一股邪火在體內流竄。
該如何形容此種感覺?
像是睏倦之時連喝十杯美式咖啡,既睡意昏沉又精神亢奮,而且口乾舌燥,有洶湧熱意湧上面頰。
不會是,傳聞中的媚藥吧
一旁的樓心瓊被喂下更多,反應較自己熱烈,但先前去取茶具的婢女悄然出現,攙著人坐起:“小姐,‘恰巧’帶了解毒丸的沙彌馬上過來,您忍一忍。”
做戲做全套。
樓心瓊緊抿著唇,重重點頭。
虞茉瞅準時機,抬肘擊於婢女腦後,對方眼睛清明一瞬,在她再次抬肘前面朝地倒了下去。
而樓心瓊因不斷上湧的藥效反應遲鈍,有心啟唇呼喊,卻被塞入大團布料,僅能發出“嗚嗚”的殘音。
她趁勢從後窗翻了出去,誰知正有人巡視,當即喚道:“不好,她醒了。”
“”
糟糕。
頃刻間,她暴露在趙恪與孟璋兮的視野之中。
意識到自己並未蒙面,孟璋兮手握成拳:“必須殺了她。”
原本只是想由“山匪”毀了虞茉的清白,令她安分守己,莫要肖想太子妃之位。可若被知曉實乃樓心瓊獻計、孟家做主安插人手,便只能殺人滅口了。
“別過來。”虞茉咬破舌尖,迫使自己鎮靜,將匕首橫於身前,“七皇子,我知道你並非主謀——”
孟璋兮臉色驟冷,打斷道:“讓她閉嘴。”
“等等。”趙恪抬手,示意蒙面人退下,與趙潯有兩分相似的眉眼透著寒意,語調亦是冰冷,“為、何、無、人、事先知會我。”
“怎麼,你也看上她了?”
趙恪掀了掀眼皮,煩躁之意攀升至頂點:“你想死,可以,別拖累我。”
孟璋兮曾幾何時從趙恪口中聽過如此薄情的話語,登時搖搖欲墜,含著哭腔道:“你忘了嗎?若是沒有我,你早便沒命了。”
提及救命之恩,趙恪面色稍緩,朝虞茉走近一步,卻是對著孟璋兮說:“你可知道我為何不同意動她?”
“為何。”
“上一回見她,是在東宮。”
孟璋兮驚詫得瞪大了眼:“東宮”
如此說來,連聖上與皇后娘娘也知曉虞茉的存在,甚至已經到了縱容的地步。否則,憑她一介民女,身份未明,如何能逾矩住下。
而點撥至此,趙恪仁至義盡,他溫聲道:“姑娘,你知我有求於九弟,我不會害你。”
虞茉不信,她看向柴房後的小徑,後退一步:“你放我走,等見了阿潯,我會告訴他並非是你的主意。還有,讓追殺我兩個護衛的人都回來。”
“好。”
若她死在孟璋兮手裡,太子遷怒,母妃便當真沒了活路。趙恪主動頓住以示誠意,轉頭問,“解藥呢?”
孟璋兮已經跪倒在地,抽噎著不言語,還是底下人代為答話:“只為樓家小姐備了一份,尚在途中。”
“嘖。”他不耐地將僕從踹翻,試圖上前穩住虞茉。
“不用再說了。”虞茉繼續後撤,面頰紅透,溼發狼狽地貼著鬢角,但雙眸清亮,“放我走,換我替你求情。”
於趙恪而言,這無疑是巨大的誘惑,遂點了點頭,命眾人讓道。
她腳步已然虛浮無力,憑藉著求生欲跌跌撞撞地跑,但體內邪火猛躥,旁的還好,只是渴得發慌。
恰見山壁處有汪淺潭,身後也的確無人追來,虞茉改了道。
雖在夏日,潭水冰冰涼涼,她俯首喝了兩口,再掬一捧打溼面頰。
舒服,但遠遠不夠。
仗著水性好,她勉力褪了鞋襪,一頭栽入水中。涼意纏身的瞬間,藥效被壓制,她短暫地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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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結束,趙潯原本該回書房處理瑣碎公務,但相識至今,他與虞茉從未分開如此之久。
既然坐立難安,乾脆換了常服出宮。
興許是馬上便能見到她,躁動的心緒竟漸漸平息,也能自如地看進去奏摺。
且在母后的“攛掇”下,長公主的殘荷宴會比往年提前幾日,緊隨其後的是圍獵。屆時,能將彼此的關係公之於眾,她也能真正成為他的。
想了想,趙潯提筆寫一行批註,命人多增設女眷喜愛的遊戲。
待行至東門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