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偏執在左 瘋子在右

第10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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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你的未婚夫……”

&esp;&esp;白蘭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在沢田綱吉的瞪視下悠悠改口，“我是說，你的朋友……他要是看到現在的場景一定會很難過吧。”

&esp;&esp;沢田綱吉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

&esp;&esp;白蘭攤手聳肩，像是要囊括眼前的這一切，“因為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好。”

&esp;&esp;這個回答卻讓沢田綱吉更疑惑了，在他看來白蘭剛剛說的兩句話的內容完全無法構成因果關係，他再問，白蘭卻只是笑而不語。

&esp;&esp;有很多事物一旦挑明就失去了趣味，曖昧的留白才能讓故弄玄虛的解讀經久不衰，藝術亦是如此。

&esp;&esp;高橋案中“遇害”的畫家雖已不在人世，可他留存的作品卻被炒到了絕無僅有的天價，尤其是其生前最後所作的那幅無舌之人吞食蘋果的“自畫像”，姑且不論人們為這幅畫賦予了怎樣的藝術高度和深刻內涵，光是其現在所等值的美元中的那一長串零，就足夠令人賞心悅目。

&esp;&esp;可惜迪諾還是欣賞不來。

&esp;&esp;他停在畫廊盡頭，立在圍欄的黑色警戒線後，畫家的那幅絕筆之作此刻就擺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沐浴在慘白的燈束下，懸掛在猩紅的高牆上。

&esp;&esp;展會負責人兼畫家的學生在迪諾身旁畢恭畢敬道：

&esp;&esp;“沒想到真的能邀請到您，恩師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他曾不止一次說過想以您為原型創作一副作品。”

&esp;&esp;畫家生前脾氣古怪、不擅言談，他死後倒是有不少人爭著替其發言表態。

&esp;&esp;迪諾露出標準化的公式笑容，拿捏著那些挑不出錯處的寒暄措辭。

&esp;&esp;受邀來此的人都很清楚，這其實是一場為拍賣會預熱而準備的畫展，迪諾雖然是以個人名義來的，但其實他代表的更多的是公安廳與西比拉的態度——支援作品拍賣流通的態度。

&esp;&esp;有關高橋案“受害者”的一切物品與存在，連同受害者這個概念本身，都要捧架到無與倫比的高度才行，用那刺目的光環去掩蓋陰影，這樣才能為真相再鎖上一重保險。

&esp;&esp;說白了，這又是一場公安廳未來廳長不得不參加的應酬。

&esp;&esp;迪諾忽然問道：“待會兒的晚宴有酒嗎？”

&esp;&esp;畫家的學生愣了一下，還以為他因為工作性質不能沾酒，連忙道：“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也準備了不含酒精的其它飲品……”

&esp;&esp;“不，”迪諾打斷他，“我就要酒。”

&esp;&esp;金髮警探開啟終端，指著通訊錄裡置頂的那個聯絡人笑道：“如果我喝醉了，請幫我撥打這個電話。”

&esp;&esp;離場前迪諾又最後看了一眼畫作下方的銅製說明牌，這幅畫雖然宣稱是自畫像，但是卻沒有以畫家自己的名字命名，而是取為了《道林·格雷》，也不知是誰的名字。

&esp;&esp;說明牌上除了名字，還寫了許多其他相關介紹，在創作理念一塊摘用了畫家的日記，其中有這樣一段話：

&esp;&esp;「……即使對於如此沉默的我你也一直耐心相待，你是如此的溫柔、寬容，這世間好像沒有誰能讓你真正厭棄、憎惡，只是後來我才慢慢明白，你對人人都喜歡，也就是說……你對人人都漠然；於你而言，我並非什麼特例。」

&esp;&esp;黛西家中，白蘭笑完後又問道：

&esp;&esp;“如果當時在更生設施裡受到懲罰並被束縛的那個人不是我，你也會想辦法幫他進食嗎？”

&esp;&esp;“會啊。”

&esp;&esp;沢田綱吉不假思索地答道。

&esp;&esp;“即使那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而非潛在犯？”

&esp;&esp;青年一愣，但還沒等他回答，白蘭便再次悶聲輕笑起來，笑得直不起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抹去眼角笑出來的生理淚水，重新抬起頭，專注地看向有些怔然的沢田綱吉。

&esp;&esp;“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