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偏執在左 瘋子在右

第16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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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問題。”

&esp;&esp;“先生，我只是像您平常教導我們的那樣在多方位的思考；讓一個機器、一串資料支配我們生存的意義真的合理嗎？

&esp;&esp;而且我們都知道西比拉在刑偵方面的工作原理實際上更趨向於「預判」，是對自然人心理犯罪指數的推斷檢測。”

&esp;&esp;“而往往，我們所抓捕的「潛在犯」還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犯罪舉動，我們只是從一部分的心理側寫知道了這個人可能有一定的反社會傾向，但這並不能完全作為接下來他必然會產生違法行為的依據，畢竟意識不能決定物質的存在。”

&esp;&esp;“退一步來說，就算他真的有這樣的想法，除卻衝動犯罪，在一個人產生想法、到制定計劃，再到最後實施犯罪的整個過程中，這中間有太多變數，人是有自我危機、預警意識的，當考慮到未來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多人有可能會在這中途喪失犯罪慾望，從結果來看，他未來很可能繼續平凡普通的生活下去，而未對社會造成危害；從這一點來說，在西比拉的介入運作下，「潛在犯」並沒有這樣一個自我反省、後悔的意識緩衝空間，我們第一時間逮捕的人其實全都是犯罪事實尚不成立的、享有一切合法權益的公民。”

&esp;&esp;大概是從來沒有聽到有人提出這樣膽大妄為的論調，課堂顯而易見的安靜了一瞬，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

&esp;&esp;講臺上的老者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他鼻樑上厚重的鏡片折射出無機質的冰冷反光。

&esp;&esp;“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但我們不能用‘果’去反推‘因’，「潛在犯」之所以被這麼稱呼，正是因為潛在二字，我們在意的是他們可能帶來的潛在危害，潛在犯們被抓捕後雖然會被隔離，行動受到一定限制，但這是讓他們接受治療的必要手段，只要他們的指數能恢復正常，一樣能重新迴歸社會，既然可以預防悲劇的發生，我們為什麼不用一切可行的手段去制止它呢？假如此刻你的桌面上有這個世界上你最珍視的寶物，它就快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你會怎麼做？”

&esp;&esp;“接住他。”

&esp;&esp;金髮青年一直毫無猶疑的聲調忽然降了降，纖長的羽睫微微輕顫。

&esp;&esp;“為什麼？”講臺上的人繼續耐心的發問。

&esp;&esp;“我無法接受他被摔碎我絕對不能、失去他。”

&esp;&esp;“沒錯，西比拉就像此刻的你，而珍寶，正是我們付出了長久的代價才換取來的如今這個和平、乾淨的社會，哪怕這個寶物最後不一定會摔在地上，我們還是會情難自禁的立即伸手去扶正它，遏止它一切墜落的可能。西比拉對這個社會一直起的都是這樣糾正、預防的作用，只是比起人，它更理智、更精準、更高效。”

&esp;&esp;“就算有的潛在犯會出現像你所說的那些情況，但就像無法印證他們之後真的會實施犯罪行為一樣，同理，我們也無法保證他們是否真的就會中途悔改；對明知存在隱患的潛在犯們放任自流的代價我們誰也承擔不起，比起事後的追悔莫及，難道不是事前的防患於未然更為行之有效嗎？”

&esp;&esp;“其實你和「西比拉」很像，不是嗎？迪諾·加百羅涅「監視官」。”

&esp;&esp;“——！”

&esp;&esp;沢田綱吉猛然從床上驚醒，輕喘著，頭疼的捂住了混沌的腦袋。

&esp;&esp;智慧家居系統也隨著他的甦醒而一同“醒來”，在床邊生成可愛的小獅子投影。

&esp;&esp;[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三點，檢測到您的體表溫度異常降低、心率不齊、腎上激素分泌量顯著增多，色相出現一定波動，需要聯絡您的私人醫生嗎？]

&esp;&esp;“不、不用”

&esp;&esp;昏暗的房間中，青年緩緩平息著失調的呼吸，過了一會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我沒事納茲，只是做了個夢。”

&esp;&esp;年輕的監視官看向床頭憨態可掬的小獅子，像對待常人一般與它對話。

&esp;&esp;[是噩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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