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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麼”杜城緩緩翻到證人證詞這頁,指著吳笙的名字問道,“你認識這個證人嗎?”

&esp;&esp;嚴良看著那個名字松怔了一下,而後他皺著眉頭顯然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然後低聲給了杜城一個肯定的回答:“我認識她。”

&esp;&esp;嚴良的手指緊接著指向吳笙旁邊的另一個名字,“我也認識他。”

&esp;&esp;“方木當時是我們市局的刑警。”嚴良笑了笑,“這小子破案還真有一手,不過遠遠看著很陰沉的樣子,叫人不敢接近。”

&esp;&esp;“那麼吳笙呢?”杜城突然問道。

&esp;&esp;“吳笙”嚴良的嘴裡反覆念著這個名字,最後化為一聲嘆息,“我很早的時候就認識她,可是她不認識我。”

&esp;&esp;杜城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esp;&esp;“方木也一樣。”嚴良陷入了過去的記憶中,“1999年的冬天他倆是同一個大學的學生,你知道嗎?”

&esp;&esp;杜城錯愕,嚴良看了他一眼又緩緩說道:“1999年的冬天,他們學校出了一個連環殺手,接連殺了十個人,吳笙和方木是唯二倖存於那個罪犯手下的人。”

&esp;&esp;杜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呆呆地反問道:“十個?”

&esp;&esp;“現在已經在網路或者紙媒上找不到相關報道了,因為性質很惡劣,所以並沒有對此案進行任何報道,兇手最後想殺的就是吳笙和方木,但他們兩個活下來了,我就是在那個案子裡見過他們,那個時候我才剛從警校畢業出來。”

&esp;&esp;在嚴良的記憶裡那時候上大學的吳笙在長春師範大學的美術專業唸書,他不太清楚那時候學油畫的女生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那時跟著師傅在學校裡看到她時,他就覺得藝術家應該就是她那個樣子。

&esp;&esp;走訪的時候學校裡的大學生都認為吳笙時當之無愧的校花,只是她那時留著短髮,雖然也很好看,但嚴良會在心裡偷偷的想如果她能留長髮就更好了,後來他在千禧年的音影店裡看到一部來自日本的電影,叫《情書》的,女主角的短髮就和吳笙那時的短髮一樣,他想還是吳笙要更好看些。

&esp;&esp;他沒有和吳笙有過任何交流,他只是在大學裡見過她,案子的最後他在醫院的病房門口守著她——他見過吳笙脆弱的樣子,在醫院裡的那個樣子讓人覺得她好像活不久了,後來他又見到了那幅樣子,在吳雙阮死後。

&esp;&esp;嚴良那個時候又在疑心吳笙能否再活下去,可她還是堅持住了,她現在活的很好,沒有任何陰霾。

&esp;&esp;嚴良點了一枝煙,在杜城的注視下緩緩說起從前,“方木大學畢業後在吉林念研究生,後來進了我們市局,聽說前兩年調到上海去了。吳笙後來也跑到杭州唸書。2005年8月17日晚上九點三十五分,我們隊裡接到了一名男性的報警電話,聲稱在怡心療養院發現一具屍體,當時我值班,立馬帶了人出警。”

&esp;&esp;只是讓嚴良沒想到的是他抵達現場後發現報警的人竟然是他的熟人——市局的好苗子方木,和已經續起長髮的吳笙。

&esp;&esp;“吳笙當時的神情恍惚,一直是方木在負責和我們的人對接,案發的房間處於四樓的最裡層,屋子裡有兩張病床,但是隻住了死者一個,兩張病床之間由一個簾子隔開,繞開簾子我們發現一具女屍被繩索懸掛在半空之中,經身份核實後死者為上海籍女性吳雙阮,死亡時間大概在當日白天,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兇器是由病床床單製成的繩索,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也沒有從死者身上提取到任何指紋。”

&esp;&esp;杜城低聲詢問道:“療養院允許夜晚來探望嗎?”

&esp;&esp;嚴良吐了一口煙,他看著煙霧消散在空中,“死亡時間是屍檢後才出的,所以當時我們對吳笙和方木進行了問訊,兩個人都聲稱是吳笙來探望姑姑,方木陪同,只不過因為時間問題兩個人用了非常規手段進入,進入到房間後就發現了死者的屍體。”

&esp;&esp;“所以你當時出於對他們二人的認知,懷疑他們兩個人有可能殺了吳雙阮?才對他們兩個人問訊?”

&esp;&esp;嚴良頓了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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