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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2月20日上午,晴,上午九時,東京澀谷。
伏黑繪里站在大樓前,面色有些猶豫,她看向一邊將惠抱在懷中的甚爾,有些糾結道:
“那個,甚爾,我的身體也還沒有到必須要看醫生的地步吧?只需要吃點藥就好了,來看醫生的話,會不會太貴了,而且,我聽說心理醫生這種,都是按照分鐘來收費的,那樣的話,費用會不會太高了?”
“惠最近需要用錢的地方有很多,他還需要去接種疫苗,奶粉錢也需要很多,還有尿布,嬰兒椅子,衣服......”
不等自己伏黑繪里將話說完,一道堅實有力的臂膀,就已經摟住了她的腰肢,將她要說出來的話語,給硬生生推了回去:
“好了,繪里,錢這種東西,總是會賺回來的,不要說那麼多了,惠這小子,少吃兩天奶粉,或者喝差點的奶粉,也不會有事的,你的身體不能耽擱了,而且,這個醫生我認識,不會亂收費的。”
說罷,甚爾不顧繪里那略微發紅的面頰,直接推著她,將她半推半拉的,帶進了泉清和的治療室內。
依舊是那熟悉的佈局,伏黑甚爾沒有過多客套,帶著繪里一起,找到了上次的沙發,直接坐了下去,同時將還是嬰兒的惠給直接放在了椅子上。
繪里看著這一幕,瞪了甚爾一眼,他這才意識到,惠還太小,放在椅子上容易自己滾下去。
於是,他伸出手臂,將惠又攬入到了自己懷中,不過,被父親硬邦邦胸口頂著的惠,似乎並不舒服,他張開喉嚨,大聲哭喊了起來。
甚爾看著在自己懷中大哭的惠,臉上露出了一抹及其罕見的慌亂,他用兩隻手將惠抬起,隨後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繪里輕撫了一下額頭,從甚爾手中接過伏黑惠,輕輕拍了拍惠的後背,又低聲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總算是讓惠安靜了下來。
甚爾在一邊,長舒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念頭。
“幹掉一級咒術師,自己好像都不會流下這麼多汗水,果然,小孩子還真是難纏。”
看著那從進入自己治療室後,就開始哄自己孩子的一家人,泉清和一時之間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站起身子,輕聲咳嗽了兩下,這才讓兩位沉浸於哄孩子的夫婦甦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面帶笑意的泉清和,繪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個,萬分抱歉,我們,我們是來這裡......”
“我上次和你說的,來這裡治療,費用的話,不是問題。”
繪里還沒說話,甚爾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對著泉清和說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看著那有些不太禮貌的甚爾,繪里拽了拽甚爾的衣角,看著那主動彎腰的甚爾,繪里趴在他耳邊,有些不滿道:
“甚爾,這樣太沒禮貌了!你應該委婉一些。”
雖然當著別人面,就夫妻兩說悄悄話,也不是什麼很禮貌的事情就對了。
而且,聲音很大,泉清和聽得見。
但,這兩夫妻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更讓泉清和感到意外的時,甚爾似乎真的聽勸了,他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握住了泉清和的手。
感受著那如同鐵鉗一般箍住自己手臂的恐怖力量,泉清和臉色一僵。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下一刻,泉清和只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要被給生生晃掉了!
伏黑甚爾握著泉清和的手,以近乎能夠晃出殘影的速度,一邊握手一邊恭敬道:
“拜託您治療我的妻子,錢不是問題!”
而伏黑繪里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她和懷中不止何時已經不再哭泣,反而笑容滿面的惠一起,看著眼前那幾乎快被晃散架的泉清和。
“真是......惡趣味的一家人......”
泉清和捏了捏自己那有些發麻的手臂,心中微微吐槽了一下眼前這一家子。
不過,身為成年人基礎的表演能力還是有的,他面帶溫和的笑容,對著甚爾說道:
“又見面了,甚爾先生,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回來的,畢竟,像您這樣在乎家庭的男人,是不會放任妻子病情惡化的,這位是您的太太和孩子吧,和您一樣,此刻都是活在幸福之中的模樣呢。”
聽著泉清和的話,伏黑繪里臉色一紅,她連忙擺手道:
“沒有泉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