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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些門,阿青侍候在榻邊,將那件殷璇的披風收攏疊好,放在櫃裡。
百歲從小在宮裡長大,對這些藥也熟悉些,他看著晏遲解開衣帶,冷白如霜的肌膚上烙下一個個殷紅的印子,吻丨痕從脖頸到胸膛處鮮明無比,連一些不可言說的地方都泛紅發腫,心裡又驚又怕,一邊給他塗藥一邊小聲問道:“郎主,陛下是不是……挺、挺那個的啊?”
晏遲閉著眼任他往身上塗抹擦拭,等到擦藥的手快碰到胸前時,才低聲道:“那裡我自己來。”隨後又想起昨夜的某人,也不知道是心裡的動心多一些還是羞惱多一些,緩了緩勁兒,才問道,“哪個?”
左右都是一個屋裡的,百歲大著膽子湊到晏遲耳畔:“就是,有那個癖好。”
晏遲心裡一跳,知道他的意思是京中高官們的某些愛好,因他曾在歡場調丨教,所以也知道些女人們的事情。很多世家貴胄養出來的紈絝女,頗愛在床笫之間折磨兒郎,什麼奇詭淫巧的用具都有,有時過火了,將人玩·弄壞了的也有。
不過這些東西都不會用在正君上,正側之分,嫡庶有別,一個女人若是待她正君都不夠尊重愛憐,那麼她這個妻主的名聲也會受損。
“她是個武人,下手沒輕重,並無那般癖好,以後不許再說。”晏遲全然沒意識到自己這句話除了謹慎與維護外,還有一分對於“下手沒輕重”的嬌氣埋怨。“你從哪兒聽來的。”
百歲被他訓了,倒也毫不沮喪。他們郎主溫聲細語,性情和順,幾乎沒有主子脾氣,他也便放肆了些,悄悄道:“我聽周貴君宮裡人說的,他宮裡有一個跟我同鄉,說貴君前些時日侍寢,受了些不能出口的傷,封了幾天內室。”
晏遲稍稍一怔,再度回憶一番,的確沒有發覺殷璇對製造傷痕有什麼興趣,略抿了抿唇,隨後道:“這話你不要說了。”
百歲點了點頭,為晏遲塗好了藥,重新打理了墨髮衣著,轉眼看靜成將尚宮局送來的禮服拿了過來,掛在內室中。
因臨近年關,諸事繁忙,周貴君要操勞年宴上下,實在脫不開身,故而侍郎的禮服是由尚宮局新做的。侍君的禮服按品級為限,共赤、玄、金、紫四色,本朝因赤色為尊,只有鳳君的禮服是以赤色為底、與女帝同色同形的。
這件禮服便是絳紫為底的,飾以亮銀絲線,衣襬之上繡了一隻獬圖,繡腳綿密細緻,精美非常,最底下是一串流雲紋,頗有華貴之氣。
晏遲看了半晌,道:“陛下的年宴禮服上,是一對龍鳳嗎?”
“應當的。”靜成道,“鳳君禮服閒置多年,也是一對龍鳳。”
晏遲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讓人把衣服收起來,並準備香草椒蘭制容臭。這時候窗牖才開,將藥膏味道散去一許,室內頓時晴朗明亮了許多。
他坐在窗前,將紙面展開,指腹在一方青金石的鎮紙上頓了一頓,想到那件與她相配的赤色禮服,不知會有誰有幸領受。
總之,不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