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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金光在她的裙上若隱若現,她的輪廓開始越來越模糊,但昂頭看著雲川的眼神仍舊是含情脈脈,千言萬語猶在心中……
“諦聽,別。”本想攔一攔諦聽,可諦聽這廂手太快了,沒等我說完話就把她收了,一根髮絲重新回到諦聽手中,諦聽低聲道了句:“好險。”隨之又捏住五指將頭髮絲徹底毀去。
“你這是在做什麼。”我激動的攥住諦聽胳膊,不知為何心頭升起了兩簇怒火,沒緣由的生氣:“你毀了她做什麼,她哭的這般厲害,定是有什麼傷心事,你這樣毀了她,也太殘忍了些!”
諦聽滿臉無奈的抬袖敲了下我腦袋,好脾氣的解釋道:“你是不是傻?她是你的頭髮幻化出來的,這世間萬物都是有定律的,一個世界不可能出現兩個你,若你想要她活著,你就得替她毀滅。況且你可知道,幻化出來的人若是有了感情會多麼可怕?容易成魔的!”
“成魔?”這兩個字成功的點醒了我,我壓下心頭莫名燃起的火苗,低頭囁嚅:“是啊,只不過是根頭髮絲罷了,我幹嘛要那麼生氣……”
“是被第二個你給迷惑了心智。”沉鈺上君起身替我解惑,“諦聽說的對,世間萬物皆有其定律,你我都不可壞了這定律。方才那個你心中怨氣太多,強留在世間,只會給你添麻煩,甚至她以後的力量會大過你,若她有私心,難保不會殺了你,以此取締你的身份。”
“這麼嚴重……”
諦聽補充道:“這就是天界為何明令禁止剛得道的小仙修煉傀儡術的原因,因為這門法術若是稍有運用不當,便會讓自己成為傀儡的玩物。”
“可為何,你們的幻身都沒事,偏偏我的有問題?”這一點,我很是不明白。諦聽咳了一聲解釋道:“那個,可能是你修為不夠,把控不住吧,畢竟我和你沉鈺哥哥都是修煉幾十萬年的老怪物,你這個小年輕難免會遜色我們些,哈哈,無事,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失誤,失誤而已……”
“看來修為強弱間,還是有區別的。”扭頭看雲川,如今的他還沉默坐在茶桌前,手中那隻盛了半盞茶水的杯子頃刻間的功夫生了不少暗紋,似下一刻便會被捏作粉末。“雲川呢,他為何……”
諦聽猛地咳嗽了幾聲,同我敷衍道:“啊可能是方才術法太強了,震著他了,沒關係沒關係,等帶他回去休息便恢復如常了。”
“是麼?”我皺了皺眉心,復又關懷的看向雲川,心頭五味陳雜。
兩位上君在我府邸折騰了一個下午方離開,晚飯過後我沒瞧見雲川,於府中四下尋了一通後才在藏書閣的房頂上尋到他。
暗青天光下,男人孑然獨立的背影欣長孤寂,一襲墨色長袍被風輕拂,三千華髮如瀑散在肩頭,霞姿月韻,美的像幅畫。
曉得他被諦聽那法術給震得腦袋糊塗了,我悄悄拎起了裙襬也爬上了屋頂,光著腳踩在青瓦上,我刻意放慢了動靜,一步步邁近他,伸手欲要去拍他的肩膀嚇一嚇他,但又覺得這樣做奏效的可能性不大,於是靈機一動反手幻化出一柄青玉笛,執起笛子做法器,朝著他的背影高喝了一句:“雲川,看劍!”
果然這一喝成功的勾起了他的警覺,笛子作劍直逼他而去,他靈敏的一側身,笛子從他的衣角擦過,他揚袖飛身,踮腳飛離了屋頂,我亦是光著腳追了過去,笛子的靈氣從他的臉側飛過,他抬袖便擋住了我執笛的那隻手,推掌直衝我面門,我仰身下腰躲過,拿著笛子飛身後退了一丈距離,風揚起我的紅色紗袖,我旋笛結成了一層結界,笛身繚繞著幾片零落的紅色花瓣,藉著屋脊的力又朝他眉心逼過去……
這一回他再沒躲閃,我本以為他還有更巧妙的法子化解我的術法,可直到笛子逼到他的眉心兩尺遠處,他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反而閉上了眼睛,彷彿在等待敵人去取他的性命。這是在自尋死路麼?若在戰場上,此舉無異於自殺。好在我反應的快,及時轉動笛子將東西收進了袖中。但也是因這突然的收功,本該打出去的術法全反噬回我自己的身軀了,我拂袖驅散那些術法,奈何一個疏忽,體中倏然沒了術法支撐,頃刻便從半空墜了下去。
“啊……”
他睜開了眼睛,見我落了下去,拂袖飛身,極為迅速的接住了我下墜的身子,一隻手摟在了我的腰上。晚風習習撲面微寒,他與我的目光相融,清澈的眸底裡開出絢麗的青花,如畫的五官俊美無雙,鼻樑高挺,薄唇微抿,劍眉星目,每一寸容顏都似精雕細琢過一般。
就是這樣清淡如蓮的一個男人,彷彿將世上所有的美好都給佔全了,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