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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容顏,眉尾上揚,杏眼丹唇,眉宇間又透著一股逼人的戾氣,一襲深墨色長袍,腳踩祥雲靴,手握白玉判令,乃是鎖魂殿殿主,常向晚。
常向晚乃是鎖魂殿第二代殿主,第一代殿主乃是他老爹,奈何當年天妖一戰殃及了冥界,他爹作為十殿殿主之一,主動請纓上戰場,然出師未捷,被一妖邪陣法所困,死在了戰場上。後來王上便下旨命常向晚繼承他爹的上君之位,掌管鎖魂殿,這老東西做了幾十萬年的上君,比沉鈺哥哥這個上君當的都久,為人冷淡,不喜與人交涉,唯獨與往生殿上君有過交情。
往生殿上君……那可是出了名不講理,能與他有交情,想來這個常向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將送來的畫像如數送回了冥界,唯留下常向晚的這一副,沉鈺哥哥一定曉得是什麼意思,相信不過幾日他的身份就水落石出了。
辦完了這些事,我獨自出門逛園子,只是逛著逛著卻聽見了幾個丫鬟躲在假山後嚼舌根。
一者道:“郡主來了數日,對府中上下皆是禮貌寬宥,可唯獨對咱們的少爺冷淡不待見,聽說,近日郡主與二老爺相處甚好,這會兒還在一起下棋,莫不是郡主對二老爺……”
另一者又道:“說起來二老爺,我也覺得奇怪,咱們小姐最近似乎很是喜歡纏著二老爺,連用膳都要在一處,若不是知曉二老爺是老爺的弟弟,是小姐的叔父,我還真以為小姐也喜歡二老爺……都說二老爺年輕,比咱們少爺都大不了幾歲,且如今又是從未婚配,一表人才,與小姐就暫且不多猜測,只是與郡主……”
“是啊,昨日還有人看見二老爺與郡主一起論劍呢,你說郡主會不會是看上了二老爺,所以才不待見少爺呢。”
“我看少爺對郡主也無甚興趣,左右都是咱們謝家人,做兒媳婦與弟媳婦,沒什麼差別……”
二老爺,謝無傷?嚯,謝無傷幾日沒去尋無憂,原來是物色到了新獵物!這廂前幾日還坦坦蕩蕩的與我訴說自己對無憂多麼情深,如今便變心另尋她人了?
等等,她方才說,謝無傷在同郡主下棋?
好啊這個薄情郎,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他!
說去就去,我一陣風般掃去了拂雨樓,倒是要瞧瞧這個謝無傷是如何勾搭郡主,喜新厭舊的!
身影落在拂雨樓的院落內,躲在了一扇拱門後,我探頭瞧過去,正見那一男一女對坐在綠蔭下,便聚精會神的下著棋,邊閒情逸致的談著心。
“郡主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好聽的枷鎖罷了,縱使受萬人寵愛,卻連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了,想護的人都護不了。”
男人白衣瀟灑,舉止優雅,執起一枚白棋放進棋盤內,挑眉道:“生在侯門,許多事,不可為之,這是命運使然,郡主也不要多感懷,人生,自當活的瀟瀟灑灑。”
那錦衣華服,珠光寶氣簇擁的妙齡女子悽然莞爾,有意識的抬眸看他:“謝公子可知道,公子有時候,特別像煙絡的一個故人?”
白衣男人輕笑,“哦?”玉指從棋盒中重新取出一顆棋子,斟酌猶豫,大手搭在膝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但不知,在下像郡主哪位故人?”
郡主苦笑:“是一個多年前的故人,如今,他已經不在了。”
“如此?”棋子落入盤中,他伸手拿起茶盞,從容抬至唇邊,輕抿一口,復而將茶盞放回原處,晶瑩的指尖慢敲著杯身……
我心下陡然一顫,這喝茶的舉動,為何那麼像雲川呢……
莫名的一陣不高興,瞧著他二人有說有笑,我卻有些不自在了,抬手施法,那妙齡女子抬袖在棋盒中取棋子,我指尖一動,桌邊的棋盒便傾身一倒,從桌角滑落了下去。
“呀!”女子驚呼,白衣男人身手敏捷的抬掌一接,棋盒穩穩當當落入掌心,連一個棋子都沒灑。
果真是他!
我心下更不舒服了,和她有說有笑,卻不理會我……
也顧不得旁的了,我大步衝到他面前,索性凡人瞧不見我,我便忍不住的朝他怒道:“雲川!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怎麼和、和她……”
“郡主已經下了一個多時辰的棋了,可是勞累了?若不然,此局明日在下再來陪郡主解。”佯裝聽不見我的話,他語氣溫和,目光清澈的將棋盒放回原位,甚是關懷的詢問著郡主。
郡主愣了一愣,隨即搖頭,勾唇道:“正是興致所起,咱們今日便將此局下完。”
他有條不紊的理了理雲袖,好脾氣的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