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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聽哥哥,你不是對於三界的訊息很是靈通麼?你知不知道,魔界最近有什麼訊息?”我攥住諦聽的手腕,抓住一絲機會問道。
諦聽挑眉道:“魔界的訊息?你若是同我打探妖界天界的,我定能給你說出個一五一十,但魔界,那可是魔族地盤,你要曉得,這魔界不同其他種族,他們不善與人交往,且對外的戒備心十足,想從魔族人口中套得關於魔君的半個字,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還是沒有關於阿闕的訊息麼……”我抿了一口茶,痴痴道:“這都兩日了,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諦聽搖頭道:“哎呦我的祖宗姑奶奶,這才兩日,母豬產仔兩日都未必能夠生完,何況是……”大抵是覺得將魔君比作母豬不大雅觀,便又改口道:“你呢,還是不要太心急,他若得了空,必然會給你寫信傳書之類的,你就先安下心,乖乖的等著他就好。”
“安心,好,我安心……”
口中答著心安,可心裡卻很不是滋味。他走時,甚至沒留給我一個歸期,就讓我在這裡盼著、等著……雲川,你可曉得,我其實很怕等待……
一場大起大落的戲整整唱了兩個多時辰,如戲本小說上的套路一樣,後半段講述窮書生上吊自盡未遂,被一個過路商人所救,書生同過路商人講述了自己的悲慘經歷,過路商人很是同情他,就贈給了他一隻玉佩,讓他去京城衙門喊冤。書生照做,一紙狀書遞上了衙門,將相爺告上了公堂。再後來,相爺欲要對其痛下殺手,可沒想到卻害了自己女兒,大火燒燬了女兒的半張臉,女兒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偷喝毒藥欲要自殺。便當此時,商人一改裝扮化為了皇帝,氣勢浩蕩的出了場,來一臺生與死的考量。
窮書生為表明不管小姐變成什麼樣,自己都只愛她一人的心,當著眾人面飲了毒藥,隨小姐而去。
結局,自也是如人所料,小姐與他皆沒死,所謂的毒藥,不過是種迷魂藥罷了。多年後窮書生考上了狀元,小姐的容顏也恢復如初,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尤為幸福。
但戲,永遠都只是場戲,這人間,又哪裡會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聽罷了花亭記,我與諦聽又在人間飽餐一頓後才回了冥界判官府。諦聽仗義,果真就一撈袖子留了下來,迎著一盞夜明珠幫我批改公文。
兩千份公文他只半夜的功夫就將其批完了一半,我再抬頭瞧他的時候,他已就著熠熠銀輝奮力去批改剩下的那一半……
眸光落在他的側容上,有一瞬間,我好似又瞧見了往日的雲川。
以前,他又何嘗不是這樣幫我批改公文的呢,他提筆認真的樣子,早已深深嵌入了我的腦海,讓我此生,都再難忘懷了。
殿外兩排燈火葳蕤,夜已深寂,陰風晃著婆娑竹葉,沙沙作響。我一人離開正廳大殿,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他的凌風閣,抬手欲要去推門,可一想起屋內已無他,我便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麼般。手從門框上拿下來,我放棄了。
轉身迎上一盞燭火,橘光映照來人的元青色衣袍,風入廣袖,掀起一寸衣角。
“雲川……”
目光一點點挪上去,視線定格的那張容顏,並非是他……
“大人,更深露重,大人怎麼在外面?”抬頭看了眼凌風閣的牌匾,子鄴陰官沉道:“大人又在想念駙馬爺了麼,自從駙馬爺走後,大人每日都會時不時的來這凌風閣瞧上一眼,這才兩三日的功夫,大人你都來了幾百趟了……大人,駙馬爺不過是出門探親罷了,過幾日就回來了,大人無須……如此擔憂。”
我笑,沙啞道:“是啊,雲川不過是出了趟遠門,很快就回來了,我不該如此魔怔的……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子鄴陰官小聲道:“大抵是大人與駙馬爺感情太深,所以才會這般捨不得吧。大人,外面風涼,屬下送大人回去。”
“不用了。”我搖頭拒絕道:“你先回去歇著吧,我想一個人走走,散散心。”
“這……”子鄴陰官稍有猶豫,靜了片刻方點頭道:“是,屬下先行告退。”
一影燭火漸行漸遠,我回首盯著簷下那盞桃花燈,愣了許久許久……
沒有云川的日子,我每日都過的渾渾噩噩,這偌大一個判官府,一時間空蕩蕩的,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走後的第四天,我照例前去十八層地獄巡視,一整日都埋頭在血雨腥風中,聽著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炸了。
第五日,諦聽尋我去下棋,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