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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太風輕雲淡,倒讓我有些語塞了,我抓住了雲川的胳膊問道:“我還在書上看到,魔界有一方換生池,聽說能生死人肉白骨,就算是隻剩下一具骨頭架子,進去洗一洗,也可重新復活。這麼厲害的泉水,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呢。”
他放下杯子抬眸看我,擰眉淡淡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換生池中泉水確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那是返生的人,一生一世,都只能做個魔,沒有選擇的機會。”
“這樣麼?”如此仔細的回答,讓我有些心驚,將頭枕在他的胳膊上,我失落問道:“雲川,你為何會對魔界的事情,如此清楚?”
“……你忘記了麼,我與魔界的玄朗上君,乃是故交。”大手撫在我的發上,一遍一遍,像是輕輕撫在我的心坎上。
我閉上眼睛,也不再追問了,罷了罷了,且當他的話是真,就這樣信下去吧。
“雲川。”我枕在他手邊沉沉呢喃,“上次你問我,若有一日,你身不由主,一定要離開時,我會不會去尋你……我一定會的,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輕易讓你離開。雲川,我不管你是誰,我只認你是雲川,你既然已經答應要陪我,便不能反悔,你若反悔,我必不會饒了你,天涯海角也好,永生永世也罷,我都不放過你!”
“九兒……”他唇角勾起悽然一笑,撫在我發上的大手更是柔情了。
這一晚玩的並不盡興,我多時都在想著他身份這件事,雖然我已經偷偷查過很多次生死冊了,冊上的確也寫明瞭他轉世過很多回,是個凡人不假。可他的種種行為,與鷙鳥那些種種奇怪的言語,都只在同我證明一點,那便是……他不是個普通人。
回去的路上,我甩賴要他揹我,他笑著答應了,寵溺的揹著我一路走回了判官府邸……
我在他的背上起了睡意,邁進府門的那會子我已經睡的深沉了,耳邊似有人在同他低聲議論著什麼,我聽不清。後來他將我放在了床上,耐心幫我脫掉鞋子,提起被子給我掖好。做完這一切後,他立在我床前看了我良久,大手放開我的手腕,準備轉身離開……
“雲川。”迷迷糊糊間,我睜開眼睛喚了他一聲,他未來得及離去的身影頓了頓,回首看我,矮身坐到我床邊,稍攜涼意的指腹順著我眼尾往下撫,“九兒,怎麼了?”
我昏昏沉沉的將自己身子往裡側挪了挪,“你躺下,陪我。”
他怔了怔,薄唇微動,大抵是欲要拒絕,但看了我一陣後,還是隨了我心意,合衣躺了下來。
我貪婪的往他懷中擠了擠,習慣性的將頭枕在他肩膀上,含糊不清的與他說話:“雲川,你是不是要走了……雲川,你別走,別走好不好……”
“小九。”涼涼的掌心捧起了我容顏,我將他摟得更緊些,撒嬌的蹭著他脖子,口中呢喃不知到底在說些什麼:“雲川,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
環在腰上的男人手臂添了兩分力,他憐愛的揉著我腦袋,嗓音低啞:“小九,我會來接你的,你,等我……”
等他,等他……可他又怎知道,我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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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將那黎國皇帝給送到地獄後,地獄裡的那些鬼差大人們便很是給我面子的將他照拂極好,每當有新的刑具發明出來,他總是第一個嚐鮮之人,個把月下來,這小鬼都快瘦成皮包骨了,看著著實可憐。
“你每日都這麼折磨他,是不是不大好,照這樣下去,他估摸堅持不到幾年就魂飛魄散了。你若是想讓他受受苦,不如換種法子,比如罰他去做苦力啊,種花種草啊,開荒墾地啊,正好冥界北荒之地還未來得及動工,你可讓他先去帶個頭。”
牛頭大哥與我坐在十八層地獄的玉石臺階上,手中握了大把花生吃的歡暢,我歪頭道:“罰他幹苦力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也就二十年而已,他當初既能心狠手辣的那般對雲川,我如今又為何不能效仿一二懲罰懲罰他?”
牛頭大哥感慨道:“我就知道,你這擺明是在公報私仇。不過,為兄也不能多勸你些什麼,誰讓你是判官呢,你想如何懲罰,便如何懲罰,你是老大你做主。倒是可惜了這皇帝的一張小白臉啊!”
“這皇帝生的又不好看,你可惜什麼?”
牛頭搖搖頭:“好歹這模樣裡,也有那麼一兩分似你家雲川,為兄我曉得這世間若是想要再尋一個如你家雲川那麼貌美的男人,簡直難如登天,所以就只好降低要求了,有個一兩分神韻,我也勉強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