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好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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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時間內要解開這個案子……”裴府尹捋著鬍鬚,眉頭緊蹙,搖搖頭,好像已經被難倒了。
“很有趣。
”裴承啜飲了口茶水,潤了下嗓。
裴府尹坐直了身子,一副看怪物的神情盯著裴承,聲音不由拔高:“還有趣?哪裡有趣了,那個黃監丞也不知道背地裡還有什麼人在幫他,連你也被擺了一道,說不定現在那太子正在滿大街找有沒有能把你拉下水的線索!就算沒有,他估計也會想盡辦法編造。”
“所以才有趣不是嗎?”裴承把杯子放下,往桌子裡推了推,緩聲道:“傳聞說太子囂張跋扈,不學無術還愛惹是生非,朝臣無不對他失望透頂,換儲的風聲從未停歇,可你也到長安這麼久了,與這位太子見過面,他是那樣簡單好對付的紈絝嗎?相反,他會驗屍能查案,伶牙俐齒,手下還有能用之人,可不像是不學無術的人。”
“……要不是看見你還是這幅冷臉,光聽你這話,倒是像挺欣賞他的?”
“欣賞談不上。”裴承在裴五爺的注目下坦蕩地繼續道:“只是眼下已經明瞭,對付他若是掉以輕心是要吃大虧。”
在特意安排的觀察下,不難看出這小太子除了囂張之外確有些不同於傳聞的地方,尤其他不是個笨蛋。
裴五爺滿臉贊同。
裴承用手撐著下顎,幽幽目光轉向窗外。
庭院裡落葉紛紛,已有了幾分秋日蕭瑟。
刑部牢房裡,小太子的目光彷彿又映入眼簾,亮而堅定。
這樣四面楚歌的境地,他好像不知道怕一樣。
可——究竟是真不怕,還是另有什麼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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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刑部牢房一事,李相筠剛從三清殿挨訓出來,早就習慣父親橫豎看不順眼她,所以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心情,照常慢悠悠溜達回東宮,端了草料去喂大鵝。
東宮北側思勤園專門種上蔬菜鵝草,還辟了一個養魚的小池塘,十來只羽毛雪白的大鵝生活在這裡,有四名小太監照顧。
嘎嘎嘎——
嘎嘎!
“怎麼在打架。”遠遠聽見叫聲不對勁,李相筠把草料碗往旁邊鄧謙手中一塞,自己快步走進園中,就見天上羽毛在飛,地上群鵝在追。
白泱泱一片,一會往東里去,一會往西里追,大翅膀掄起了狂風,把周圍的草葉都吹得東倒西歪。
“欸欸欸鵝大爺們別追了!哎!鵝八你腳都折了還跟著湊什麼勁?”
“鵝十一你趁機啄鵝六我都看見了!”
四個太監搞不定這一群大鵝,追來捧去,個個都忙得大汗淋漓,腦袋上衣服上都沾有鵝毛,一看就是酣戰已久。
李相筠蹙起了眉,仔細一看,原來在一群鵝中間多了只雪白的老鼠,渾圓的腦袋上頂著兩隻半圓毛絨的耳朵,圓條形的身體後拖著根不長不短的尾巴,它仗著身體靈活在嘎嘎亂叫的大鵝之中逃來躥起。
就是它在四處拱火。
李相筠大步走進去鵝群,彎下腰,眼明手快一把摁住地上那隻白老鼠又舉了起來,大鵝在她身邊昂起脖頸,張開扁嘴一通亂叫,氣得不輕。
“吱吱——”
小白鼠四隻爪子又是扒拉又是蹬踢,但一點也傷害不到李相筠,掙扎了片刻像是認識到了敵我懸殊的力量,老老實實放棄抵抗,垂下了爪子,睜著兩隻溜圓的黑眼睛瞅著她,雖然是張毛茸茸的小臉,但莫名還能讓人看出一點可憐樣。
但李相筠沒有一點心軟,哼道:“這不是裴承的小東西嗎?”
那日在義莊裴承的肩膀上就盤著它,李相筠那時候就瞧它長得怪,因此記住了。
“殿下恕罪。”四個太監誠惶誠恐地跪在旁邊,爭先恐後地述說情況。
“奴婢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一進來就開始薅鵝的毛。”
“一開始只有鵝十七在追,後面鵝大和鵝十一也追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它們邊追邊幹架,這才亂成一團……”
鵝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對於入侵者驅趕和攻擊都是再正常不過了,李相筠母妃去世後有一段時間無人問津也無處可去,到禽鳥園時沒少捱過啄,打過架,直到後面打熟了臉,它們才算接納了她這個人,給了她容身之處。
李相筠把那小白獸提著轉了一邊,剛就發現它背上居然還背了個布袋子,顯然是有人為它特意定製的,現在布袋子裡鼓鼓囊囊,塞滿了鵝毛。
“好啊,偷毛的小賊。”
“吱吱……”小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