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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仲要真回去了,那大雍就是失禮。
嚴松的臉還是會丟。
到時候這負責傳命的官吏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官吏的臉上露出了苦瓜相。
怎麼這麼倒黴催的就輪到自己了?
但見陳仲是真的要離開,他趕緊就追上來喊了一聲:“三位大人,請再等一下。”
陳仲笑呵呵地回頭:“何事?”
“容我再去通稟一下,您看可行。”
陳仲看這個官吏說話很客氣,倒也沒有必要為難他:“成,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那官吏連忙點頭:“懂,我懂。”
反正只要他再傳一次訊息,嚴松就算不出來,也跟他沒關係了。
蒙氏藍看著那官吏屁顛屁顛地跑了便冷笑說:“真慫,還有這樣家人,明知道這麼幹會打自己的臉,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蕭燕燕說:“自尊心作祟,他們以為這樣能讓陳仲服軟。”
陳仲沒有說話,就幽幽地看著嚴府的大門。
嚴松這會也聽到了那官吏的話。
他起初想的是,陳仲來這裡,那肯定是有大事的。
他們大雍這些年來被大魏壓榨著,現在陳仲又投靠了大魏,就算陳仲沒有跟他嚴松有仇,他也要藉著這次機會殺殺大魏的銳氣。
更何況,他和陳仲還有這個血海深仇。
所以他更要殺一殺陳仲的銳氣了。
但他沒想到,陳仲面對同樣的血海深仇竟然沒有紅眼,反而慢條斯理地以邦交禮節這種方式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嚴松的老臉頓時陰沉得嚇人。
他身邊的文臣武將們愣是沒人敢吱聲的。
直到嚴松努力的撥出了幾口濁氣以後才說:“走,隨老夫去會會他們。”
嚴松剛準備出去,嚴慶就又冒了出來:“父親,讓我隨著一起去吧?”
嚴松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還嫌不夠丟人,滾回去。”
嚴慶被這麼一呵斥,只能吭哧了半天,這才咬咬牙,又退了回去。
不過嚴松沒有打算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陳仲。
他還是要羞辱陳仲的。
他回頭看著身後的一種文臣武將說:“待會見了陳仲你們都知道該怎麼幹?”
那些人點頭說:“知道,知道。”
他們還打算故技重施,用賣國賊這樣的話來羞辱陳仲。
隨後人群便浩浩蕩蕩地往嚴府大門外走來。
陳仲的耳朵極其靈敏。
在這些人剛到了前院的時候,陳仲就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
他回頭朝著一旁的蒙氏藍笑道:“做好準備了。”
待會陳仲一個訊號,蒙氏藍就會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
其實說實在的,此時的陳仲著實是有些好奇,一會嚴松看到蒙氏藍的面孔之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神情。
蒙氏藍輕輕地點頭。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嚴松已經帶著人走了出來。
看到陳仲,嚴松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陳仲,當了這大魏國府的狗就是不一樣啊,搖身一變成了使臣了。”
“呵呵,這面子大的,我嚴松還得親自出來迎接你?”
嚴松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就說陳仲是走狗。
他以為陳仲聽了這話會大怒,至少應該爭辯。
只要陳仲憤怒,他就會漏洞百出。
到時候,他們更加方便進一步地對陳仲人身攻擊。
沒想到陳仲卻一笑:“左相,是麼?要說我賣主求榮恐怕不及你吧?郾城有一座鐵礦,可是郾城在您侄子的治理下,整個郾城的百姓生活得水深火熱,我只是帶他們脫離苦海。”
旁邊一個文官當即呵斥道:“放屁,陳仲,你不要臉就算了,還敢汙衊我們左相大人?”
“陳仲,你過分了!你好歹也曾是大雍人,如何活得這般不要臉?”
“我們左相和你那是雲泥之別,你沒資格跟我們左相大人比。”
“陳仲,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趕緊滾吧,還不如讓蕭公主當這個使臣。”
“你在這裡噁心誰呢,你以為噁心得到我們麼,笑話!”
後面的這一群官吏仗著有嚴松在,一時間開始了口無遮攔。
嚴松隨後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等眾人冷靜下來後,嚴松才看向了蕭燕燕,語重心長地說:“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