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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顯然不是嚴松想聽到的。
他本來是要藉著這個來侮辱陳仲,沒想到陳仲根本就不懼。
“呵呵……”蒙氏藍也冷笑了起來:“嚴大人看走眼了,身為左相竟然看不透一個人,你這個左相當的丟人呢。”
騰!
嚴松赫然起身,直勾勾的盯著蒙氏藍。
如果不是礙於左相的身份,他可能要發瘋了,他就真的要失態了。
但饒是他用這種震懾的眼神看蒙氏藍,蒙氏藍依舊無所謂。
無奈,嚴松只好再次把目光轉向了陳仲:“陳仲,你想好了,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陳仲卻咧咧嘴:“屁話真多,讓你的人上吧,我正手癢,好久沒開過葷了。”
嚴松的嘴角再次抽了起來。
真殺陳仲,他敢麼?
就像他教訓嚴慶那般。
殺了大魏國使就是挑起兩國的戰亂。
先不說大雍能不能逆流而上,反滅大魏,就是周邊那些虎視眈眈的小國怕是也會趁火打劫。
他嚴家九族就是都被活剮了怕也難平百姓的怒火。
要殺一個蒙氏藍他還是有那膽量的,魏武帝應該也不會在乎。
但陳仲他真動不得。
嚴松這會看著陳仲的冷笑,只能不停地喘粗氣。
“動手!我等著,別墨跡,今個,我們三個甚至不還手,但是隻要我們其中有一個受一點皮毛傷,就是你大雍挑釁大魏!”
嚴松算是踢到鐵板傷了腳了。
明明被陳仲堵的恨不能殺了他的,現在卻只能硬吞這口氣了。
他就像瞬間老去了幾十歲一般,對著四周的那些刀斧手揮了揮手。
這些刀斧手這才散去。
而跟嚴松一起的那些官吏們,也一個個瞪著眼睛。
他們的眼神若能變成利劍,陳仲已是千瘡百孔了。
陳仲看著這些官吏的眼神,知道大雍的這些官吏都被女帝他們洗腦,把自己當成賣國賊了。
自己跟大雍官吏的關係已經不可能緩和了,既然不能緩和,那麼他陳仲就該幫著大魏吞併大雍了。
見嚴松慫了,陳仲笑道:“我們可以談談正事了?”
嚴松冷著臉說:“說。”
陳仲道:“蒙氏藍的父母,親人,現在我要通通帶走,這就是我們此行來的目的。”
“什麼?”
嚴松的一張臉更加難看了,漲的通紅無比。
陳仲剛剛已經狠狠地打臉他了,讓他覺得丟人無比。
現在他還要當著自己的面貼臉開大……
關鍵是他嚴松還不能駁斥。
陳仲冷笑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沒有處置權,我們來這裡只是辦個流程,另外提醒你一句,倘若蒙氏藍的父母掉一根頭髮絲,都代表著你們跟大魏宣戰。”
嚴松要起的昏死過去了。
他瞪著眼死死地盯著陳仲。
可是盯著又能怎樣?他敢發作麼?
他只能蓋公章:,只能找女帝批覆。
更何況,陳仲這句話一出口,即便他想現在屠了蒙氏藍滿門卻也只能想。
憑什麼?
這個陳仲憑什麼能騎在他一個大雍左相的頭上拉屎撒尿?
“蓋章:批文吧?”
陳仲將身上攜帶的公文取了出來,親自放到了嚴松的面前。
嚴松真想當場撕了這公文,但是他豈有那膽量?
明明心肺都要炸了,他卻只能哆嗦著差人拿來了紙筆,在公文上批畫了起來。
陳仲再待著個半個時辰,他怕自己真的被活活氣死。
拿到公文之後,陳仲笑呵呵的在手上拍了拍,卻沒有急著走。
嚴松當初帶給了他那麼多痛苦,自己就這麼調頭走了,不是太便宜他了麼?
於是陳仲笑呵呵的走到嚴松的身後,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雙手往他的肩膀上一壓,彎著腰,將嘴貼到了嚴松的耳根,吐著氣說:“別以為這就完事了,我們的賬還多著呢。”
被壓在肩膀上的一瞬間,嚴松渾身的肌肉都跟著僵硬了一下。
他可是左相!
他是左相!
誰他媽的敢這麼對他?
敢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這是挑釁。
而且還是當著滿朝文武的挑釁。
陳仲卻沒有理會他